十一月初,政府发了号召令,召集纺织厂开会,各厂的老板必须到,今年各大纺织厂的棉花,布匹全都要贡献出来,充入国库,统一调配。
史思青的脸黑得挤得出墨,汪玉清觉得天都塌了,看着外面围了一圈的军警,没有人敢反抗。
财政部的部长指着史思青说:“史会长,你带个头吧!”
史思青整个人都颓败了,看看周围的老板,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好生无奈,佝偻着腰,用发抖地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泪就流了出来,一个大男人放声大哭,捂着脸出得门去,显得特别悲凄。
没有人敢违抗。
汪玉清看着一车一车的棉花布匹被拉走,他心在滴血,囤粮粮被收,囤棉棉被征,他的金钱和心血全没了,他想反抗,但是没有用,反抗的代价就是生命,好死不如赖活,不是吗?
汪玉清想找个人恨:“邓子德吗,好像没用,浩然就是是财政部管物资的,他们囤了大量的货,仓库里的物资全都给搜走了,听人说史思青的工厂,包括收购的邓子德的工厂,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衣服全给运走了,有好事者说,十几个火车皮塞满了从史思青厂里做出的军服,因为政府没有采购,直接运到了前线,一分钱都没有给,只给了一张表彰的纸,史思青抱着那张纸哭了许久。”
邓府的阿昌,来给汪玉清报告:“这几日,三爷脸都是黑青的,一言不发,连门房给他开门都不回一旬,大厨房的白米都变成了地瓜饭,二爷昨儿个一脚踢踹向大厨房的门,门没踹坏,伤了二爷的腿,现在二爷他那院里天天打鸡骂狗。”
听到别人的悲惨好像能减轻自己的痛苦,得知邓家也不好了,汪玉清心里才好受一些。
汪玉清回到自己住的四合院,院子里蒋婕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能卖的卖,能典的典当,也换回了一些小钱。
汪玉清不爱蒋晓婕,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蒋晓婕离开后,汪玉清抹去了她所有的痕迹。
现在的院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清爽干净,他这院里,有了一个姨娘,年方十六,唤做巧娘,侧影很像罗衣,穿着罗衣喜欢穿的衣服,梳着罗衣的盘发,不注意,一眼望去,以为真的是罗衣,但是她一动,就现了原型,一个人的美丽不只是外表,更在于她的内在修养和气质,罗衣的举止气度,不是长得像就可以学得来的。
今天汪玉清听得阿昌说起罗衣:“我们三夫人,长得真漂亮,怎么说来着,听那些有文化的人说她兰心蕙质,秀外慧中,她读了很多书,多才多艺,经过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抬眼看她,听她园子里的人说,三夫人管家,从不骂人,大家个个服服帖帖,做错了,惩罚起人来也让人心服口服。”
想起上次他的人回来说,奶娘趴在罗衣身上护着他,踢断肋骨也不起身,司机差点被人摔断腿,也不肯松开受伤的她,忍着一定要将她送医院抢救:“罗衣……”
汪玉清不得不佩服罗衣她确实有着别人没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巧娘给汪玉清端来茶水,汪玉清一把抱住她,往床上走去,汪玉清压住巧娘,兴正浓时,逼着巧娘:“罗衣,叫夫君。”
巧娘知道汪玉清有这怪癖,卖力地在他身下叫着:“夫君,罗衣想要,还要……”
汪玉清知道巧娘不是罗衣,但是他用她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