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清看着杨元霸轻轻抽出一方帕子,将枪擦了擦,慢慢放回怀里,转着笑着和汪玉清说:“玉清,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杨元霸那笑不达眼底,看似温雅的眼底里,却是说不出的冷戾和无情,汪玉清不禁打了几个冷颤:“我一向觉得自己够狠,今天见他,那看似温柔的外表下面却是有着杀人不见血的残暴。”
汪玉清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变成了杨元霸手上的一个马仔。
现在杨元霸叫他不要动邓家,他不敢不听。
邓府诸人都忙,子德忙外,罗衣忙里,郁美带着孩子,帮着管帐。
娘家嫂子来看过郁美,探过她口风:“你家相公,每年赚多少钱,有没有给你的?”
郁美并不是子德眼中的蠢婆娘,她聪明着呢,对嫂嫂说:“以前有几个厂子,看着光鲜,忙死忙活,不赚钱,没办法,只得脱手便宜卖给了别人,如今相公帮着弟妹开着几间小铺子,就指着这几个铺子养活这一大家子,嫂嫂你也不是没见过,小杂货铺子,哪里赚得了多少钱,每月入不敷出,靠着先前卖厂子的老本过活,听府里老人说以前过年都会买人,今天弟妹还在愁,说过年还想放出一些人出去呢。这天冷,那些人舍不得走,没办法,只得在这园子里种菜,省点开支,每个角落能种的都种上了,嫂嫂你看看,这么好的园子,现在成了菜地,这还不是没办法吗?”
郁美并不傻,自己娘家不穷,当时子德给的彩礼,爹娘扣下许多,她怕得要死,很怕子德是个势利的,对她不好,只得一门心思哄着子德,没想到这家里,相公不错,兄弟妯娌也不是那刻薄之人,她待他们好,他们都加倍的回馈着她,她真的感到这就是家了。
“况且子德罗衣赚钱那么辛苦,都是血汗钱,我们还要养家养孩子呢,娘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才需要接济,该给的人情我一点也不人少,我可要帮子德守着家呢。”郁美想。
晚间郁美将这些讲给子德听的时候,子德笑了:“我的傻婆娘。”伸手将郁美拉到怀里。
子伦将罗衣抱在怀里,俩人拥坐在被子里看书,子伦在罗衣耳边说着什么,罗衣红着脸,这么多年了,他们仍如以前一样腻歪。
罗衣给子伦说起这个月的收入,子伦也吓一跳:“不会吧,这么多?”
罗衣说:“恩,看着不起眼,她们缝纫机都踩冒烟了。”
子伦用手刮着罗衣的脸:“我家罗衣是最棒的,罗衣,邓子伦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罗衣靠在他怀里:“子伦,我那时刚进这府,你好凶哦。”
子伦笑:“真的吗?”
罗衣点头:“恩,板着脸,黑着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我都不敢正眼瞧你,看着就怕,话也不敢和你讲,远远躲着你。”
子伦亲着她的面:“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
罗衣扭过脸:“惩罚?”
子伦很认真的点点头:“罗衣,你惩罚我吧,求求你。”
第二日,罗衣腰都断了,看着她家相公促狭的眼,昨晚不知是谁惩罚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