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德哭了,抹着眼泪转身出了书房。
子伦跟着退了出去。
邓老爷看着邓子礼,声音颤抖:“子德说的,可是真的?”
邓子礼连连往后退:“爹,子德瞎说的,爹,你信我,爹…….爹,娘的死和我无关。”
邓老爷关着书房门,将邓子礼打得满地找牙,邓子礼不敢还手,等邓老爷累了,倦了,他指着邓子礼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畜生,早知如此,那厂子我就该留给子伦,一分也不给你。”
邓老爷一瞬间老了很多,那么高的个子,腰都佝偻着,矮了一半,没了生气,一步一步挪出了门。
子伦回到怡景园。
这一切都在子伦的计划之中,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觉得莫名的累,他一点也不开心。
邓子礼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听到一句话:“那厂子就该留给子伦。”
邓子礼从小就恨邓子伦,他的父母亲以前关系很好,自从母亲知道父亲在外面养了人,成了家,还生了儿子,整天在家里哭泣。
母亲对子礼从小管教甚严。
十岁那年,子礼母亲带着子礼偷偷去看过邓子伦,只是远远一眼,母亲回来后对子礼的管束变本加厉,天天在子礼耳边念叨:“子礼,你看到那个孩子没,那孩子只有五岁,干干净净,很有礼貌,你看到没有,那孩子很聪明,如果不你好好学,以后你会不如他,就算你是长子,这家业也会被他抢去。”
邓子礼很烦,子伦这个名字,一直就在耳边:“你这都学不好,以后怎么和那个孩子比。”“你一点都不用心,怎么争得过他。”“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娘你才甘心。”
子礼稍稍反抗,他娘就抱着他哭:“子礼,娘没有用,输给了那个女人,她抢走了你爹,你要争气,你不要被她的儿子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子礼,你听到没有啊?”
邓子礼所有的不平与不快,都是邓子伦带来的,他恨他娘的唠唠叨叨,恨子伦和子伦的娘,当子伦娘亲硬要进门,娘亲要死要活时,他下毒的那一刻手都没有抖过,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爹带着他到金矿,杀个人如捏死个蚂蚁一样,看到子伦娘死的时候,他竟然有种快感。
子伦娘亲出事后,邓老爷长舒一口气,只是瞪了子礼一眼,并未多说他什么,并且积极善后。
这种纵容,让子礼觉得让自己不舒服不开心的人,弄死个人或者来点手段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