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出事后,夫人也消停了,不吵不闹,成天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
后来听上房的婆子说,夫人抽上了大烟,瘾还不小。
三姨太暗地里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邓老爷说夫人夜不能寐,专门找了医生,医生开了一些安眠药,吃了以后,就断不了。
三姨太知道邓老爷的狠,他狠起来对自己的最爱的夫人都不放过,肯定放不过自己。这种无解的情绪让她绝望,三姨太拉着子娇:“子娇,娘对不起你啊。”
子娇像个木头一样的,随便三姨太抱着摇,灵魂出窍,事不关己。
三姨太哭够了,子娇来了一句:“我究竟是谁的孩子?大少爷的?”
三姨太吃惊地看着子娇,子娇冷冷地说:“老爷他没错,你给他戴绿帽子了,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存在的,走不掉的,你别费劲了。”
三姨太叫了一声:“娇娇。”
子娇木然坐着:“从老爷把我从学堂弄回来不许出门,那时他就知道了。有次我偷约了朋友出去玩,还没走出多远,跟着我的人就来了,当着我朋友的面说,主子说了,如果我再踏出园子半步,他们马上把我卖到窑子里去。那人说的不像假话。”
三姨太张大了嘴。子娇说:“逃不掉的,没用的。”
三姨太放声大哭,准备往外走,子娇说:“大少爷救不了你,他还会让你死得更快。”三姨太回头:“娇娇。”子娇说:“就这样子吧,我若能出去,有得些许自由,我就来接你和子信。”
三姨太眼泪再也没有断过。
罗衣被汪玉清催得紧,他说:“罗衣,现在春夏款样都要上,你得多费点心。”
罗衣出了好多款样,荷花和兰花也跟着加班加点,荷花还好,兰花越来越有些不耐烦:“罗姐姐,这衣服,满好看的嘛,为什么做了又要拆掉呢?”罗衣笑笑:“这花样放在这里俗气,要改改。”
汪玉清有空就来店里坐,看着他们打版制衣,久而久之,对兰花那点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可罗衣对他的殷勤与讨好熟视无睹,滴水不进。
汪玉清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他勾勾手指头,爬着上他床的女人都要排队。
汪玉请比较挑,并不滥情。
好看的皮囊万万千千,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他也曾有过女人,那些人,脱了衣服都是一样,但一张嘴几句话你就可以知道她要啥,能用钱买到的,他绝对不用感情。曾有个跟了他三四年的丫环,以为自己可以上位了,得意忘形,汪玉清直接被他赏了人。
玉清对罗衣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听兰花说浩然给她买铺买房,还滑过胎,他竟然生出罗衣也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只是看谁出的多而矣。
“罗衣,你迟早是我的,浩然要结婚,娶的绝对不是你,你只不过是个外室,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久了你终究会心不平,我肯定会有机可乘。”,汪玉清心想:“这个兰花,倒是一颗棋子,通过她来引诱、勾引罗衣,让她吃醋,不就是房和钱吗?我长得比浩然强,钱也不比他少,而且以后天天将罗衣带在身边,她聪明大方识体,上得了台面,跟了我,总比她经常独守空房强多了。做我的二房难道不比浩然外室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