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士正头疼地拿着扫帚小心翼翼地将一堆碎片和损坏的小型仪器分开扫成一堆。
门被从里面关上,其中一个护士小声抱怨:“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这女的给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另一个护士弯下腰将扫进簸箕里的碎片装进专用的袋子里,跟着叹了口气:“熬吧,熬出头成了主治医生就不用受这些气了,这些累活都归咱们命苦的小护士。”
“啊早知道现在是这样我当初一定好好学习,医者仁心医者仁心今天她发疯摔东西的时候我一直在心里默念,不然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去给她暴打一顿的。”
东西还没收拾好,隔壁就又传来了尖叫声。
两人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卫生。
“听听,这程度还有救?”“你可别惹她,没看新闻吗,买凶杀人,当时刚成年没多久。”两个小护士噤了声。
严诚刚下飞机就看见严思霖的未接来电,他忍着怒气做了两个深呼吸,给她回了过去。
“哥,你看新闻了吗,大姐被确诊精神分裂,申请的保外就医审批下来了。”严思霖的语气有些奇怪,既不像担心也不是庆幸,但严诚觉得她应该和自己想的一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概也是眉头紧锁。
“保外就医?”严诚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怀疑,如同严思霖预想的一样。
严诚猜到了严思霖对严贺佳的态度,她对家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一样关照,时常打去电话或视频看看,唯独对严贺佳,她的兴趣并不高,他看得出来她对严贺佳只是在严峰面前象征性地友好一下,从来不会主动去和她有什么交集,所以严峰对于严贺佳也一直爱答不理,加上她的行为举止和商业头脑都一塌糊涂,所以严峰从来没有给过严贺佳好脸色。
严思霖在电话那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嗯,爸爸现在很生气,他说严家的生意受了很大的影响。”严思霖的语气有些低落:“今天给他跳了舞,他也不像原来一样开心了,虽然他不告诉我,但是他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哥哥,严家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我看新闻上有很多关于咱们的负面消息。”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严诚温声安慰。
“好哦哥哥,幸好严家还有你。”严思霖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我今天听爸说大姐在医院不安分,嫌咱们不帮她要杀了咱们。”
严诚冷笑一声:“上下嘴唇一碰就开始五谷轮回,她说的话十句有十一句是放屁,你随便听听得了,不用当真。”
“好,哥哥你在外面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哦,国外不比国内安全。”严思霖在电话挂断前贴心地叮嘱他。
严诚用另一部手机打开热搜,果然严贺佳三个大字挂在前面。
一天都忍不下去了,这个傻逼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只会给严家抹黑拖后腿,只会连带着败坏他的成绩和努力。
“野狼,你现在还在青城吧。”“在呢老大,有什么吩咐。”景昭懒散地靠在床头,嘴里叼着根烟惬意地眯着眼睛。
“你想办法避开警方去找严贺佳,教教她怎么做事。”严诚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和怒火,听得景昭立刻兴奋起来:“行,包在我身上,只要不死就行是吧?”“嗯,让她给我夹起尾巴来。”
景昭拉开自己那一侧的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把装着空包弹的手枪突然对准了双眼失焦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的宋乔娅。
并不知道情况的宋乔娅立刻清醒过来,尖叫着弹起身往角落里缩,一边挪动一边求饶。
景昭哈哈大笑,对着电话那头道:“看吧老大,我保证严贺佳的反应只会比这个更激烈。”
严诚笑着骂了一句,随后问:“你和那个宋乔娅现在什么关系,她怀孕脱罪不会是你的......”
还没等严诚说完,他就立刻求饶:“老大你饶了我吧,我和她能是什么关系?利益,利益关系,我当然是为我们服务的。”
严诚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别玩脱了就行。”“放心吧老大,敢有异心......”他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扳机,发出开枪的声音,像盯着濒死的猎物一般盯着瘫软的宋乔娅凌迟地一字一顿道:“杀便是。”
身上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宋乔娅毫无尊严地光着身子瘫在角落里,浑身颤抖。
“胆子真小,无趣。”景昭瞥了她一眼,像对待自己的恋人一样低头亲了亲自己的枪,又拉开抽屉把它扔回去。
看宋乔娅还是这副样子他笑了两声:“滚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宋乔娅撑起身体颤颤巍巍地爬上床。
孟弦妜,我遭受的一切你都要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我一定要拉你下地狱。
她恨孟弦妜,明明离她梦想中的人生就只有一步之遥,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拿到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失去了一切也没了最后一点尊严,一切的一切都怪孟弦妜。
早知道当初就趁着她小把她也一起杀了。
“你说我要是把你玩死了你哥会不会跟我急眼?还有那个段国朗,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吗,怎么连被绿都接受不了?”景昭残忍地笑着,用力掐住宋乔娅的下巴逼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是野兽一般未开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景昭......你别,别这样。”“所以我一点都不相信感情,尤其是女人,像你这样会装的女人,但是我就喜欢玩你这样的,我喜欢看你用这双会骗人的眼睛哭,祈求我施舍一点爱。”景昭又续上一根烟,吐了一口烟雾在她脸上,呛得她咳嗽连连,却一点都不敢反抗。
“宋乔娅,被我玩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