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哥,你注意安全啊,我挂了。”吴法赶紧打断施法。
孟弦妜几口喝完了咖啡,觉得稍微有了点精神,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开会了,于是通知了秘书。
“我看了这个月的数据和报表,总体不错,大家都很积极,但介于严诚并未采取行动,所以我们也不能停留在表面,光看这些数据,要做好准备迎接严诚的反击。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公司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盈利,还要帮助Frantz吸引他们的视线。”孟弦妜打了个响指,小门被打开,两个后勤人员提着好多礼盒走了进来。
“具体的方案和规划各个部门尽快交给我,今天天气不好,大家拿上公司准备的礼品就收拾收拾赶紧回家吧。”
孟弦妜看了两份计划后点了点头。
“孟总万岁!”“孟总我爱死你了救命啊。”“孟总也快点回家吧,待会儿下雨了路上不安全。”员工们爆发出欢呼声,兴高采烈地去排队领礼品。
孟弦妜拢了拢衣服,拿上手机走出了会议室,秘书紧随其后。
她扶了扶眼镜,看向前面挺拔的身影不禁又一次在心里感叹,十九岁的女孩能将这么大的一个上市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用人游刃有余,把比她大十多岁二十多岁的高层治理得极为妥帖,虽然其中也有Frantz的因素在影响,但她还是由衷地佩服孟弦妜,毕竟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拥护她的。
“孟总,您这个状态开车很危险,最好联系司机或者祁少爷来接您。”“我知道了,祁惑来接我,不用担心,你也快收拾东西回去吧。” 孟弦妜捏了捏口罩的鼻夹。
“好的,您注意安全。”秘书按下了电梯,目送孟弦妜进去,这才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
祁惑早早地将车停在了公司门口,自己靠着副驾驶的车门低头打字,看见孟弦妜全副武装地走出来立刻张开双臂:“呦,孟总下班了,快来抱抱。”
孟弦妜摘下兜帽抱了过去,隔着口罩亲了亲他。
状态立刻松弛下来,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晕眩,脑子里吵吵闹闹的,回忆喧嚣不停。
“皎皎乖,吃了药就不难受喽,妈妈抱着你睡。”全都是孟女士担忧的脸。
“祁惑,我发烧了。”孟弦妜的嗓子也开始出现了异样,像有刀片在硬生生地割她的声带和气管,连带着整条线下去都在火烧火燎地疼。
“去医院看看好不好?看看是不是病毒性感冒,如果不是的话就立刻回家。”祁惑把她抱起来放到座上系好安全带,自己上了车征求她的意见。
孟弦妜点点头。
此刻同样难受甚至生不如死的还有躺在医院的王连川,严思霖坐在单人病房柔软的沙发上,对着正在洗水果的韩曼儿竖起了大拇指,白皙粉嫩的脸蛋上有天真灵动的笑:“姐夫找的保姆真是尽职尽责!”
时间往回推半个小时,严思霖在没有通知王连川的情况下自己提着两框新鲜水果来到了病房,撞见王连川的女朋友韩曼儿正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慌乱之中王连川解释说这是家里请的保姆,怕累到严贺佳所以让保姆来代劳。
韩曼儿满脸怨气,可对着严家最受宠的孩子一句话都不敢说,还要点头哈腰地陪笑脸。
“阿姨还挺显年轻的,干这一行这么累,难得见到保养的好的。”严思霖吃着她洗好的水果,一点要给王连川的意思都没有,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云淡风轻地道:“姐夫真是吓死我了,你对香菜过敏怎么不让姐姐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呢,我精心准备的菜品万一要是害得姐夫没了命我可就太愧疚喽。”
王连川扯了扯嘴角,用尽毕生的好脾气:“妹妹言重了,那天吓到你了实在抱歉。”
严思霖掩唇一笑:“姐夫没事就好,以后多带姐姐回家吃饭,也好让爸爸享一享天伦之乐。”
笑死,还吓一跳,根本就是憋笑憋得快抽过去了。
王连川看见韩曼儿垮下来的脸,闭上眼挤出来一个嗯。
“我姐也真是,不知道来医院照看照看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保姆阿姨是你老婆呢。我这就去跟爸告状,让他管管姐姐,累点就累点嘛,夫妻之间分什么你你我我的,将来万一姐姐生病了姐夫肯定是没日没夜地守在床边,她怎么能这么自私。”严思霖抬眼扫过韩曼儿,脸上挑衅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拿出手机当着二人的面给严峰发了微信。
韩曼儿连连点头赔不是。
“哎呀,阿姨道歉做什么,我和我姐心胸宽广不会想那么多的。行了姐夫,既然你没事我也就不在叨扰了,司机已经到楼下了,我先走了。”严思霖站起身,看了看果盘里所剩无几的全都是她她不爱吃的水果笑着说:“阿姨,那还有点水果,你照顾我姐夫也挺辛苦的,虽然有工资,但我理解你的不容易,你别客气,吃吧。”
然后拎着自己一百多万的小包踩着十多万的限量版帆布鞋哼着歌走出了病房。
“他妈的,严承尧你给我等着。”王连川咬牙切齿地将这句话发泄似的挤了出来。
门毫无征兆地又被打开,吓得正在骂骂咧咧的两人虎躯一震。
严思霖笑得花一般的脸出现在门口:“姐夫,好了之后我让姐姐领你回我家再吃一次饭哦,这次一定做你爱吃的。”
“好的妹妹。”王连川笑道。
门又关上。
王连川和韩曼儿再也不敢说出声了,只能在心里把严思霖千刀万剐。
电梯间的声控灯亮了又暗,严思霖按下下行按键,脸上的笑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