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想知道些什么？”
晓青山闻言，回道:“你师叔见了我也不曾像你这样，怎么，这么瞧不起我不是？”
听这厮在提那天的事，程明突然想找个洞藏起来，人家这么说也不怪人家，毕竟那天真的太让他没面子了。
程明即刻说道:“没没没，哪敢啊。”
晓青山冷哼一声，顿时场间无一人敢出声。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打量这房间一番，晓青山言道:“这青山剑宗待客就是差，到家里来了茶也不给喝，话也不说的。”
顿时打破了此间的尴尬，方昔奇立即走出沏茶，留下程明一人独自应付。
“怕我打你不成，这么怕？”
“没有的事。”
“那你以为我为何来此？”
“不知道。”
“用不着如此紧张，我今儿个来确实有事想问你。”
听他这话，程明心想:自己走过的路怕还没有这晓青山踏过的桥多，能有什么值得他问的。
他看向程明道:“别把我想的与他们一样，见人见妖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的。”
他在洗白一仙道盟，可此时的程明哪里会想那么多，心想，你有事就快问吧。
晓青山继续说道:“有些事不是一个人能做的，能力摆在那儿，我改变不了他们。”
他又在感慨自己这个盟主身份了，程明也听闻过一仙道盟也分南北派的，虽然都是为两边的朝廷做事，但他们都轮流推选一人做盟主，那可是个烂活。
“那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谁。”
程明一听，回道:“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
“不然我多长只眼睛是用来干嘛的。”
说来也是，他有三只眼，总会比寻常人能多看到一些东西不是。
“你想问我说什么？”
晓青山再次打量程明，这次他居然打开了自己的天眼，随后程明就被一股几乎透视的能力扫了一遍。
随后晓青山言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修行人族道法的妖，这可能是你半妖的缘故，但我觉得不限于此。”
“是我师叔告诉你的？”
“不然你以为那一剑你接下？”
见这家伙又在提那天的事，程明自知确实让对方一点儿都不高兴了，就像任璟乔说的那样，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再细想他方才说的话，那自己就没有猜错了，回想起自己从下山那一刻起，遇到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在有意引导自己往一个方向走，然后进这个局。
那么，苏景晟消失的这十年是在做什么？为何带自己去天剑峰，又为何知道自己是妖却又要培养自己。
程明便回道:“这能说明什么？”
晓青山见程明如此回答，言道:“看来你是一窍不通。”
“那你真该在青山之上待一辈子。”
“你知不知道你从那座山下来的那天起，多少人想要你体内的东西？”
这句话让程明回想起了苏景晟接他的那一幕，那天死了很多人，一路上走来也死了很多妖。
晓青山再道:“多少人出不去域外，但域外来的东西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这时，方昔奇端来茶壶道:“师兄，茶来了。”
晓青山一手接过方昔奇的茶壶，自己倒，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说道:“就像这杯茶，得开水浸煮才能有味。”
“有些时候，人也好妖也罢，都想变成茶这样，可是他们有几人看得清自己的本性是茶还是没有价值的野草。”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你的由来，但你不入局怎么可能找得到答案。”
所以直接说明了他程明必须入局，话意深长，够程明思量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