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不能问去路，我们二不问来路。你要是想问，那就请好，赶紧出去吧。”
林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警觉，而且看上去这一套流程非常熟悉。
并且其他人还听他的话，已经可以认定这是二号人物了。
林夕跟王毛插科打诨的时候。
老苗跑到一边散烟去了。
“各位别嫌弃，大前门，也不是什么好烟。”
老苗给铁皮房内走出来的看场子的一人发了一根，随后便给他们挨个点火，抽了起来。
这时，老公安的经验就发挥了作用。
他开始套话。
从家里条件不好，说到没钱给家人看病，再到小孩没钱吃饭。
很快跟这群人打成一片。
而老苗也从这群人话里通过零星的只言片语，拼凑到了有用的信息。
……
王毛拿了个本子算了很久的账，终于将林夕送来的东西给算完了。
“刚刚算了下，这些，给你俩二百三十块六毛七，我们这散钱没有，就二百三十块吧！”
林夕瞪大眼睛：“啊！二百三？”
“不是，这些红铜和无缝钢管，光成本就不止这个价了！”
王毛坐在磅秤旁边，掏出了中华烟。
“成本确实是不止这个价，但是你又没成本！”
王毛心知肚明，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工人偷来的。每次偷一块，攒个大半年，一起卖。
老苗散完烟这时也回来了。
“老苗，才二百三十块，这也太少了吧！”林夕掉头说着，还趁机眨眨眼，示意两人要谈一谈。
老苗也明白林夕的意思。
“这价格有些太低了，我们家里老人生病了，完全不够啊！多一点吧，王哥。”林夕恳求道。
王毛不为所动。
老苗抓住了林夕的胳膊，对着王毛说道：“这价格属实是有点低，跟我们的风险不成正比了。我们俩得商量一下！”
王毛伸了个手，示意他们请便。
“哦，忘了，你们别乱跑，这里有我们在没事。可其他地方工人不认识你们俩，万一把你们当小偷打你们就麻烦了。”
老苗跟林夕也没走远，就在王毛等人眼皮底下。
“问出点东西，他们的货以前有专门的人收，但是最近专门收货的人没来。”
“这个废品收购站，王大可是一号，王毛是二号。王大可本来打算不收货了的，但是他被抓了，现在这里王毛说了算。”
林夕不得不佩服老苗这能力，几根大前门就把一些重要的问题套出来了。
林夕说道：“王毛刚刚说了，不问我货从哪来，也不让我们问货去哪。我估计很有可能，这批货处理给敌特了。”
“如果是处理给咱们，多少都有些风声。这些材料，全都可以拿去造武器。刚好风筝和影子被抓了，没人来收货，很合理。”
老苗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肯定还留了批货没运走。”
“齐大龙作为王大可的靠山，也得抓起来。”
“不对，这一家子都得审查才行。”
林夕指了指王毛：“行了，咱们过去吧，不能再说了。”
两人走到王毛面前，林夕站了出来。
“王哥，俗话说得好，有钱难买回头客。我也不要多，二百六，就多加三十。我给我家里老人买药。”
“以后有货，我还给你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