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张神医已经来了,您现在要见吗?”
正上午,姜羽斌正坐在堂前处理政事,梁源忽然远道而来,上前附身道。
姜羽斌扭了扭脖子:“快请进!”
说话间,人已离开桌椅下到堂前。
梁源立刻后脚跟上。
张神医年已花甲,一头华发,但行走间并不佝偻,腰背挺直,脚步不紧不慢,眉宇间透着一股温和、慈悲之气,姜羽斌见了眼前一亮,心道这定是位神医!
在梁源确认以后,更是快步上前拱手道:“久闻张神医大名,今日一见,神医气度远超传闻多矣。”
“总兵谬赞了!”
张神医轻轻一笑,弯腰拱手行礼。
“张神医请!”
“不敢!不敢,总兵请!”
二人推让一番,先后步入衙门,来到后院寻了个亭子坐下。
刚刚坐下,张神医便迫不及待问道:“总兵先前所说要设立医馆,允许在下教习医术,可是当真?”
姜羽斌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已经重新在城内建好医馆,正在寻找愿意教授医术的大夫,神医来的正是时候啊!”
张神医抚须笑道:
“总兵有此大德,可谓黎民百姓之福,吾甚感钦佩。
悬壶济世,救困扶危,乃医者本分,吾行医多年,有一痴念,便是将这一身医术尽数传授于弟子,让他们行走江湖,救死扶伤。
总兵所言实乃我心所想!老朽愿协同总兵,消天下之疾,扶万民以危,成就万世之康。”
姜羽斌奇道:“我曾拜访过多位大夫,但他们大都推辞,一者是不愿医术传授给太多人,二者也是担心如果我未来失败了,他们会受到牵连,张神医就不怕吗?”
张神医闻言抚须大笑道:“此皆庸人耳!为医者济世救人,须绝驰骛利名之心,但并非所有医者都能明白,总兵不必迁怒与他们。
所谓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这世间能不求名利者甚少!”
“神医所言甚是!”
姜羽斌满脸激动的握住张神医双手,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随后,二人就医馆招生问题聊了聊,以及未来弟子去留。
张神医只管教授医术,学成了的弟子交由总兵府进行分配,而且张神医也在总兵府挂职,可领一份俸禄。
“总兵所为,我也早有耳闻,我观总兵雄才大略,容貌甚伟,实非常人耳,总兵所下达的指令,没有一个不是爱护百姓、士卒的,这样爱民爱兵如子的总兵,怎能不受百姓、士兵爱戴?
古之圣人有云,得名心者得天下,如今大魏君昏臣庸,总兵若能登得大位,实乃天下百姓之福啊!”
姜羽斌急急忙起身拱手:“神医谬赞了!我也只不过想要为阳武县的百姓以及义勇军战士们提供更多的医疗帮助,张神医能慷慨教授医术,真不愧神医之名!”
楚白锦在一旁脸色古怪的看着两人商业互吹,心中暗笑。
眼波流转间,落于姜羽斌身上,温情脉脉,心中更喜。
早在十多日前姜羽斌便念叨着要开医馆,如同私塾一般招收愿意学医的弟子,然后让这些学医的大夫一部分进入军中做军医,一部分在外看病救人。
大夫多了,这世界的医疗事业自然也就好了。
若是每村都有大夫,又何必背着病人跋涉数里乃至十数里去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