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初:“......”
圆宝:“.......”
沈以诚:“才闻一妇人悲怆的哭声,可是有什么事?”
村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把廖婆子这个晦气东西骂个半死:“是那家收成不太好。”
沈以诚不解:“不是说今秋村里的收成挺好的么?”
王冬初:“有没有可能,那一家子都是懒汉,等着老天爷喂饭吃呢?”
沈以诚:“......”
村长:“......”
村长扯了扯嘴角,无言地看了眼王冬初,这立新娘就是太过实在,村丑就这么给秃噜出去了。
沈以诚都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村长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个理由:“懒汉不只我们村有,隔壁几个村都有那么两三家懒汉。”
王冬初:“......”
许是气氛确实太尴尬,村长也不想让自己村里的懒汉留在沈大人的记忆里,立马道:“大人呐,我们村的立新娘种出了高产作物啊,就是那个从海外过来的番薯,就一小袋署种,种了好多好多番薯啦,几十亩啊。”
果然,沈以诚的注意力瞬间被村长从村里的懒汉那里扯开,“种了几十亩?你买了很多番薯种子吗?”
不应该啊,他可是有要求,每户只能买一定数额的种子的。
王冬初:“回大人,一户可以买多少种子,我就买的多少种子,不过我见那番薯苗长得好,将番薯苗进行扦插,就种出来许多..........”
沈以诚表示不信,亲自下到田里去看。
王冬初大手一挥:“大人,这一片番薯地都是我家的。”
沈以诚:“那一小袋番薯种了这么大一片地?”
简直不敢置信!
他这一路巡视过来,那些种番薯的,一垄地都没有种完啊,还有的人家,番薯直接种烂了。
村长鞍前马后,沈以诚问什么,他尽职尽责回答什么,“我们村里几户人家都是跟着立新娘种番薯,收成都很不错呢。”
沈以诚站在田间,看着村里的人正在收番薯,那一个个番薯个头都不小,又走上前直接拿起一个番薯,“真沉。”
“可是,立新娘说了,这个番薯像芋头一样,蒸熟了就能吃,或者跟米饭一起蒸成番薯饭来饱腹。”
村长想着以后都不用饿肚子了,心里高兴啊,“就像芋头和米饭一起蒸一样,吃了不饿咧。”
沈以诚又问王冬初这番薯是怎么种的,待听得王冬初说的那么简单后,只觉这世间变得有些玄幻。
“这么简单?”
王冬初:“就是这么简单!”
沈以诚又问:“婶子是如何知道番薯的种植方法?”
王冬初:“那咱也不知道这样种对不对,总得试试才知道嘛,这不老天垂怜,一次就种出来了,收成还不错。”
圆宝咋舌:“那老天确实怜你。”
别人种都种不出来,要不直接烂在地里,这王婶子倒好,随随便便种一下,就长出这么多的番薯。
沈以诚蓦地想起了自己之前为王婶子算的卦。
本是该死之人,却好生生活在这个世上,难不成这王婶子真的有老天爷给的机遇不成?
沈以诚一瞬间就激动了,王冬初只觉汗毛倒竖,赶紧转移话题:“大人,今年得了一新粮种,听说是一个士兵从占城国带回来的,听那人说,占城稻抗旱好种,生长时间短,产量也颇高......”
沈以诚:“你又种成了?”
“啊?嗯。”
见王冬初点头,沈以诚又沉默了。
圆宝瞪大眼看着王冬初:“少爷,王婶子说的占城稻是当今圣上在皇宫种的那个新稻种吗?”
“从占城国带回来的,那想来是吧。”沈以诚木着脸点头。
接下来又开始细问占城稻的种植和收成情况。
好在,王冬初在种植的时候就有记录,将人请到自家宅子里喝茶,然后将自己的种植记录拿出来给沈以诚看。
沈以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晰明了简单易懂的农作物种植生长记录,感慨道:“可以载入农书中。”
王冬初:“大人过誉了。”
沈以诚掂着那本记录册,沉吟片刻后道:“婶子,你这本册子可否先借我一用?”
王冬初自然不会拒绝,之后沈以诚就带着册子和一小袋占城稻离开了。
秋收结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稻场上一席一席金灿灿的水稻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晒日光浴。
间或哪日天气忽地黑下来,这时在家中的人们赶忙拿上竹筐等,赶在下雨之前将粮食收入库房中。
有那来不及抢收入库的人家,看着被雨淋湿的水稻,呼天喊地,听得人也心酸。
入秋后,万物枯黄凋零,等到秋收后,有些更是剩的只剩光秃秃地树杆子。
别家只等稻谷晒干了后,留下要上交的税粮,剩下的或卖给收米粮的人家,再去换了糙米陈米来吃。
王冬初居安思危,自家新下来的米一粒也没有卖,她与家人商量着,等来年的新的稻谷下来了,再以旧米低价卖出去。
虽然价钱上少了,但是自家也不缺卖粮食那点子钱,不若囤放在库房里,万一哪日来个天灾,自家有粮食也不慌。
罗家人自然是王冬初说什么他们都没有意见。
更甚者,现在罗立新和罗立强各自忙活着铺子里的事情,村里的农事现在都是王冬初在管理。
秋收过后,村人又闲了下来,而王冬初的木薯也到了要收的时候,王冬初又雇佣了村里的小年轻们帮着收木薯。
等木薯都收了以后,再将木薯做成木薯粉,转眼就入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