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如亲家老太太说的那样,真是太晦气了。
没错,坐在门口的就是和平镇的冬姑,罗立强先头眼瞎看上的非卿不娶的姑娘。
冬姑显然也看到他们了,扭着腰起身福了一礼,容颜楚楚语调戚戚,可把王冬初恶心的不行。
刘老太撇了撇唇,白眼一番,故作惊讶地问:“哎哟......这不是县城酱油铺子家的少奶奶么?怎的哭丧着张小脸呢?可是家里有人故化?若是这样,这当下,可不好出来吃酒的。”
这可是大不敬!不敬逝者!
冬姑的脸霎时又白了几分,眼眶里迅速盈满了泪水,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别说,还真挺惹人怜的。
这不,边上同样等吃饭的‘知情人’不落忍帮着解释了一句:“老太太,她家里没有人故化。”
刘老太更加稀罕了,随即板着脸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样子:“既然家人尚好,这大过节的可不好哭丧着张脸,多晦气啊,听我老人家一句劝,笑一笑,和家人过节去罢。”
别坐在这里恶心店里的客人咯。
冬姑还是凄凄楚楚地站在那里,轻启红唇:“酒楼既是开门做生意,怎有往外赶客一说?”
刘老太好悬没被她气个倒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众所周知,若真要用饭,现在天色尚早,店里的客桌还没有坐满人呢,不能去点几个菜?天天可着她家闺女店里的免费茶水喝!
真当白给你喝的,他们不用花钱买啊!
刘老太正待说什么,忽听一道尖利的妇人声从身后传来:“哎呦......这不是吕家酱油铺子的少奶奶么?才遇见了你一家人说要去望月楼吃饭,四处找少奶奶呢,怎的少奶奶竟是一个人在这?可别是走失了吧?”
妇人的声音满是幸灾乐祸和不屑,还有那一点没有隐藏的厌恶,一声少奶奶充满嘲讽。
吕家不过开了一个酱油铺子,就敢自称是县城的少奶奶,也就这从镇子上出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姑娘能说得出这种话了。
哼——
“瞧娘说的,这吕家少奶奶在县城生活这几年,怎能走错呢?”一个红衣女子娇笑道,见冬姑一身素白的衣服,当真是觉得晦气。
大过节的,就该向她一样穿的喜庆一点嘛,再说她那点小心思好像谁不知道一样,也就她自己个儿捂起耳朵来过活,完全把别人的笑言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