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见王冬初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有些好笑,还是用平常的音量,开始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王冬初觉得自己的道行不如这几个小伙子,因此也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一心只聊八卦的状态。
青柳:“那何铁锤近日一直在找何进的麻烦,今日一早就被何进的家人堵上门让给一个说法。
何铁锤只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一个人对上何进一家子也是不惧的,双方打在一起。”
“嗨……你们这消息都是过去了,最新消息,那何铁锤冲进何进家里把何进的腿打断了。”
刚坐下的一个男子要了一碗饺子,正正巧听见王冬初几个在讨论这话题,插了一嘴。
“不可能,我们才从那边回来不久呢。”二牛不信道,只道这人信口胡诌。
那男子嘿了声,也不恼:“我刚从何家巷出来,我是亲眼看着何铁锤冲进何进家里把他腿敲断才离开的。
我连早食都没吃呢,一大早就蹲在何家巷看热闹,我说的绝对是第一手消息。”
众人沉默了,周边的八卦群众纷纷问起经过。
那男子被人团团围住有些得意,“等我先吃口饺子,太饿了,没有力气说话。”
王冬初:“……”
好不容易等男子吃完了饺子,这才把经过娓娓道来。
“前些日子何进不是和铁锤的媳妇儿勾搭在一起嘛,这何铁锤被戴了绿帽子,愤怒自不必说,天天找何进的麻烦,何进不是出去多了几日嘛。
这不,昨儿终于被何铁锤逮到了,把人打了一顿扔河里泡澡不说,还捅烂了那祸害东西。
今儿一早,何进的家人找上门要说法,何铁锤嚷道:‘老子没做过的事情你们非得说是我,那我不打断他的腿,岂不白担了这罪名?’”
男子停顿了一下,喝了汤老板送上来的热汤。
众人催促:“结果呢?快说啊?”
“结果,那何进家十几口人愣是没有拦住何铁锤,何铁锤拎着一根木头就把何进的腿砸断了。
这会儿,正被抬往医馆治腿呢。”
王冬初还是第一次听到何铁锤这个名字:“这个何铁锤这么生猛呢?”
“何止猛?更是个狠人。”围观群众热心解答:“当年他才十岁,就敢抡着一把铁锤把那些想强占他家房子的族人赶出去呢。”
另一个人道:“也就是铁锤爹死的早,娘又是个不中用的瞎子,族人不慈,否则铁锤也不会变成如今现在这样。”
“说起来,铁锤若是不狠,估计早被何氏族人欺负死了。”
周围的人唏嘘不已。
聂虎冷哼了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铁锤做的孽不少,婶子别被他们三言两句说的动了恻隐之心。”
“可不是怎么的,何铁锤可糟蹋了不少好姑娘,偷鸡摸狗、欺善凌弱的事情没少做。”二牛对何铁锤嗤之以鼻?
“要么说他们是一家人呢,这何进和何铁锤两个人也是半斤八两。”这是那个身上打满补丁的少年。
王冬初看向他和他身旁的小伙子,“说来我们也算见过几次面了,你们两个的名字我还不知晓呢。”
“我叫聂永山,他们都叫我小山子,他叫东毛。”
小山子是个有些腼腆的孩子,声音很轻很细。
而东毛……
王冬初的视线飘忽在东毛的头上,细碎的短发在静电作用下,在他的脑袋上炸开,真真是人如其名。
东毛也是一个很健谈的小伙子,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相比话多热情的青柳,东毛说话略夸张,其中水分很大,妥妥的一个大忽悠。
吃了瓜,确定那件事不会沾染到自己身上,王冬初放心了,与聂虎商议卖豆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