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李花, 让王冬初没来由的鼻酸,“谁说你不祥?你可别听人胡说。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家老头是生病死的与你无关;
你家儿子是上战场,保家卫国而死,是我们大丰最最伟大的勇士。
你是勇士他娘,只有很厉害的女子,才能生出那么厉害的儿子。
你很厉害很伟大,不是什么克夫克子的不祥之人!”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义正言辞,令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愣在了当地。
尤其是李花,一直低着的脑袋,缓缓地慢慢地抬起头望向那个妇人。
眼前的妇人,穿着一身浆洗的有些褪色的棉衣,身姿笔挺地站在她的身前。
一脸正气严肃地望着她,她的眼睛不似自己的浑浊,很是黝黑明亮,将自己不可置信的样子映照的一清二楚。
也把自己那一身沧桑、愁苦映衬得无处可逃。
她突然很想哭,豆大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李花攥紧心口处的衣服,躬着身子无声地张大嘴哭着。
王冬初和张红花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缓缓地靠近她,紧紧地握住了那双又枯又糙的手。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张红花站在李花的身侧,一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鼻子酸酸的,“娘,我也想哭。”
王冬初:“......”本受李花影响酸楚的心,瞬间没那么酸了。
李花哭了一场,王冬初和张红花一直默默地陪着,当然,张红花是垂泪相陪。
王冬初见她情绪好些了,柔声道:“李花,你很好,养了一个无畏生死的好儿子,保我大夏百姓一方安宁。
那些事都与你无关,你不必将那些难听话强加在自己的身上。
世人多愚昧,他们总是喜欢与人比悲惨来彰显自己的日子过得比别人好。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患苦之门,祸累之始。
日子还长着,你且静静地看着他们,以后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许是感受到了李花的情绪,大鹅带着小鹅和鸡围在三个人的身侧,团团转
王冬初一边安慰李花,一边警惕着这几只鹅,生怕它们搞突然袭击,那种惨痛的经历她再不想来一遍。
张红花如出一辙,紧紧地贴着李花站。
李花抬手擦了把脸,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别扭,“你们别害怕,它们不会胡乱咬人。”
张红花紧贴着李花:“嗯嗯,婶子,我不怕。”
王冬初瞧她那样,忍不住笑出来:“看来你被大鹅咬的挺惨。”
“那可不,疼了好些日子,和我爹用棍子打在身上一样疼。”张红花心有戚戚。
抬手拍拍胸口,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一拍脑门,有些懊恼:“瞧我这脑子,把这事给忘记了。
李花婶子,这酸枣糕是我娘做的,可好吃了,我娘说带来给你尝尝。”
说着端出来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