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位居士来了后,他就被自家师父安排在此处看门,目的就是拦住这位居士,不让他进师父的院门。
不过......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居士,一副十分得意高兴的样子,嗓门都比平日大了许多。
守门的小道童这段时日已经与刘与楠混得很熟了,因此好奇地问他:“那些野草真的卖了?”
“自然比真金还真,铜板都在这里还能有假?”回答他的是听见他问话的刘越。
刘越抖着装着铜板的荷包,第一次觉得这铜板相撞击的声音如此悦耳动听。
“哈哈哈哈哈——玄微老道快点开门,我要让你看看这些铜板,一个个光彩照人。”
刘与楠觉得自家祖父此刻像极了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道童呐呐:“......铜钱怎能光彩照人?”
铜镜还差不多。
刘越一点不恼:“我说光彩照人就光彩照人。”
说着继续拍门:“臭老道,是不是怕了?是不是想言而无信?我跟你说你耍赖也没用,我把那些野草卖了,那幅画必须给我!”
不期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朱颜鹤发,目如晨星,行如轻风,手拿拂尘,一副出尘仙人的模样。
然而,他一开口,这仙人形象立即坍塌。
“死老头,老道我一言既出十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玄微道长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
刘越不搭理他,直接将荷包扔向他,径直走进院子里:“卖盆栽的钱都在这里了,画呢,快给我拿出来。”
道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荷包,跟在刘越身后:“你该不会诓骗于我吧?”
“我是那样的人么?”刘越表示玄微老道在诋毁他。
“是!”道长很肯定没有半点犹豫。
刘越无语,招来自家孙儿:“小四,你与他说说,那些盆栽是怎么卖出去的。”
这个刘与楠还真的知道,就知道自家祖父要问,所以他离开后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
把打听到的消息这般一说,饶是刘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说,都是因为隔壁那个卖豆腐的农妇所言?”
刘与楠点头。
玄微道长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痛:“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被这些胡话给忽悠了?”
那么明显的忽悠话,那些人都听不出来?
“哈哈哈哈——”刘越大笑:“你别管是什么人才,赶紧把画拿出来。”
玄微道长:“愿赌服输,我把画给你,你也得把那副绝版字帖给我。”
不等刘越开口道:“当初说好的,你卖出了那些盆栽,咱俩换!”
刘越哼了声,“我可不像你,我这人一向言而有信。”
说着就吩咐刘永去把那绝版字帖拿来换。
刘越高兴了,玄微道长痛失爱画,心里气不平,拉着刘越就要去看那些买野草的人,想看看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刘与楠:“买野...买盆栽的人挺多的,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我就去见见那农妇。”玄微拉着刘越出门。
好家伙,就因为她几句话,害他痛失一幅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