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半眯眸子,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但又隐约能感受到魔力:“我去看看。”
“一起吧。”彧景总觉事有蹊跷。
叶柒跟在后面,越发潮湿的空气仿佛冰凉的水珠贴在肌肤上。走近段距离后,她看清了那人的轮廓,高高瘦瘦的,手里正提着水壶往草坪浇水。
他在浇水?
女生紧张地捏了捏祁溟的手,他回应着紧紧握了一下。
“您好,请问——”
那人听到声音后停下动作,整个身子以原本的姿势定住,只有脖颈僵硬地扭转过去,面无表情的脸上蓦地露出大大的笑容。
叶柒与曲北倾不约而同地头皮发麻,在这临近的夜幕下感到刺骨的寒意。
“稻草人…?”
稻草人手臂保持同样的角度,水壶的颈口滴滴答答漏着水,缓缓朝前移动,嘴里喃喃自语。
情况不妙,女生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叶柒扯了下祁溟的衣襟问道:“他在说什么?”
“听不清。”祁溟和彧景警惕地站在原地、待其凑近,四人都真切地听到了对方的话。
“浇水…”
“浇水?”曲北倾纳闷着重复一遍,他不是正在浇水吗?
话音刚落,稻草人大幅度扬起胳膊,原本滴落在草坪里的水如数泼在四人身上。
“浇水…”他没有光泽的眸子转动,视线落在身前的人上,不由分说地迅速贴近。
“浇水…”
“我了个妈呀,什么鬼东西。”曲北倾拨开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看着稻草人逼近的脚步像触电般拉起叶柒撒腿就溜。
祁溟和彧景交换视线的功夫,曲北倾已经跑了十米开外,他俩一愣,也火急火燎地跑了。
“浇水…”
“浇水…”
曲北倾愁眉苦脸地回头望了眼稻草人,脸上还是那个又大又渗人的笑容,语速极其缓慢,行动却异常灵敏。
怎么甩不掉!
再回神朝前看时,不到一米的距离插了块木牌,浅木色的板子上刻着棕色的字,字迹歪扭:前方绕行。
她急急刹闸在木牌前停下,结果四人像多米诺骨牌般逐个倾倒将位于最前方的曲北倾顶出,又一个拽着一个跌落足有五米深的大坑。
“好痛…”叶柒揉揉摔得生疼的屁股,进了水珠的眼睛飞速眨了眨,紧接着更加密集急促的水滴从天而降。
仰头,只见坑边直直伸出来条稻草人的胳膊,水壶来回摆动洒水。
“浇水…浇水…”
曲北倾恨不得翻个白眼昏厥过去,意外地执着。
算了,既然是水,浇就浇吧。
她认栽。
估计是存量耗尽,淅淅沥沥的水滴骤停,稻草人围着坑边绕了两圈便离开了。
叶柒摇头将垂在下颌的水滴甩掉,发丝半潮半干地贴在一起:“待会出去往他离开的反方向走吧。”
“我先托曲北倾,等她上去后用带子把你们拽出去。”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用魔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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