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钰往虞柠身边走近。
看到她的手掌扣在信封上，嫩白手背上仿佛有青色纤细血管凸显出来。
顾长渊说了什么？
惹柠柠这么生气。
沈书钰皱眉，心里紧跟着窜上来一股火气，有些心疼的按住虞柠的肩膀。
“柠柠。”
虞柠早就察觉到沈书钰进来了。
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顾长渊劝她远离大师兄的话。
信与不信天人交战。
一边是她最最亲近的大师兄，一边是天机谷最有天赋且先后帮过她多次的顾长渊。
对方说让她远离大师兄，可只要一想假如和顾长渊所说一般，飞升之前不要和大师兄靠近，她的心就跟挖了一般难受。
在沈书钰按住她的肩膀的时候，虞柠闭了闭眼。
“大师兄，我刚刚看到长渊谷主了。”
虞柠转过身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面色如今是多么的苍白。
她紧紧的攥着沈书钰的衣服，垂着眸子，“长渊谷主说，让我以后离大师兄远一些，你说我该怎么办。”
话落，沈书钰眸底划过一抹猩红。
让柠柠离他远一些？
这是顾长渊说出来的话？
这个神棍！
沈书钰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正视顾长渊的“建议”。
男人看着虞柠一派纠结的模样，想着她一定是不愿远离自己所以才这么难过的，一瞬间心情舒缓了些。
沈书钰安慰似的揉了揉虞柠的脑袋，“莫要烦心。”他说。
虞柠摇头，她怎么可能不烦心。
毕竟……似乎大师兄比她还要信长渊谷主的话。
虞柠想起来在凡界的时候，沈书钰多次因为她不听顾长渊的叮嘱而生气。
沈书钰捏起来桌子上的黄色信封，狭长的凤眸视线幽幽的落在上面。
他拇指指尖摩挲着封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男人唇角勾起来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沈书钰：“柠柠刚好要闭关不是吗？”
虞柠：“可是——”
沈书钰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师兄竟是不知，柠柠有这么舍不得离开我。”
男人说完尾音还带着笑，明显心情愉悦。
虞柠气的垂了他胸膛一下，可不似小女儿般的撒娇，倒像是恼羞成怒，“大师兄还有心情开玩笑！”
亏得她还在这里担心！
沈书钰被她锤的咳了一声，“我会去找他问清楚，待柠柠闭关结束，一切烦心事都会解决的。”
虞柠歪头，却也知道这事儿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到底是受了顾长渊话的影响，一路上虞柠都没有再牵沈书钰的衣服。
沈书钰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点儿，他罕见的没有主动靠近虞柠，不知道是不是也在顾忌着顾长渊的话。
虞柠的手在触碰到几株海底灵药的时候，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终于想起来她曾经在何处尝过霓裳阁的灵茶了。
是墨卿，墨卿之前煮的茶也是这个味道，时间太过久远，她差点儿忘了。
见虞柠愣住，沈书钰问，“怎么了？”
男人的视线撇过那几株海底灵药，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来在极寒之地秘境里看到的画面。
柠柠走神，莫不是想起了……
那秘境里，不仅有她的徒弟，还有和水潇然长相一模一样的水墨然。
如果他没记错，柠柠对这兄弟两人很好来着。
沈书钰眸色一暗，他不喜欢这些人总是占据柠柠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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