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看前方游客们和婚礼主角在火光中欢跳的热闹身影。
李静撑着脑袋,侧头看着春杳,像是确认过什么,忽然爽朗的笑了声,说:“春小姐气质清雅,待人有礼,能力出众,我发现,我要是男生,也是要经历个几年,才能放下的。”
火光通明,映出春杳愣住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有礼笑了下。
李静脆声笑,朝她伸手,“要跳舞吗?”春杳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去吧。”
“静静,我陪你去。”
李林彦起身,牵着李静朝篝火通明处走去。
见两人都走了,一直沉着个脸的重之雨立马挨着春杳坐了,坐下后,也不和春杳说话,就用凉飕飕的视线不时瞥她看,“哼,都快腌入味了。”
春杳:“……”
两人挨着坐了一会,重之雨见自己伴侣一直注视着春母和向爸方向没来抱自己,气堵的心又被狠狠捶了下,只得伸手,主动将人搂在了怀里。
春杳仰头看重之雨,笑了笑,脑袋蹭了蹭寻了个好的姿势靠着。过了会,她说:“之雨,母亲和向爸会幸福的,对吧。”
重之雨慵懒的回,“嗯,你向爸磁场干净,他会一直对你母亲好,直到生命终结。”过了一小会,她低头,“李林彦结婚了,有小孩了,他和他妻子很恩爱,他们也会幸福的。”
春杳仰头,嗔怪地瞧重之雨,“你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不再惦记你,”重之雨修长眉眼是难以化解的霜寒,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春杳柔顺的披肩发丝,“但你们穿着结侣婚服的景象,我还记着呢,”她那时尝到了人类所说的嫉妒,“我太怕了,怕你再次嫁给他,所以我潜意识——”
“所以潜意识让你当初在表姐婚宴上,给我输送了那一大堆瘆人的大道理,让我远离所有男性,对男性不抱任何婚姻期望?”
重之雨低头,对上春杳瞅她的琥珀眼眸,微咳了声说:“那时你一到婚礼现场,整个人都有些兴奋,眼睛还亮晶晶的,我担心你对结婚感兴趣,而且那些妇人还想给你介绍当地男性,我怕的厉害,”理直气壮的狡辩,“再说,我那说的有理有据,也是人类文明的真实现象,可没有胡编乱造。”不死心的说,“难道我那话对你没有起到效果?”
春杳有些无言。
那年她才十九二十岁,第一次参加婚礼,也正是对以后婚礼憧憬的年纪,当然稀奇,重之雨那时对她那样说,自然也就起到了震慑效果。
她记得当时自己还茫然了一段时间,后面认真思考后,觉得……
春杳想到这,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