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在院子里看见跪了一夜请罪的时刚,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忐忑了一夜的时刚:……?啥?
“孟哥,谁跑了?”他试探着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询问。
孟星河气得满院子转:“谁?还能有谁?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气得不轻,却又无计可施:
“老子说喜欢她!老子跟个小白脸似的酸不啦叽地说喜欢她!”
“她居然直接跑了?!”
他在院子巡视一圈,见没什么能砸的,一把拎起地上拉屎的鸡。
时刚在他上次发火砸了院子之后就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防的就是他乱砸。
见他又要砸鸡,虚虚地劝:
“孟哥,苏知青好像还,挺爱逗那只鸡玩儿的……”
孟星河闻言停下半空中的动作,
看了眼手上的鸡,扔到地上:
“妈的!老子在她眼里连只鸡都不如!”
虽然是“扔”,但动作却轻得很。
吓破胆的可怜母鸡“咯咯”两声,扑腾着翅膀、倒腾小短腿逃命去了。
“操!”
孟星河一身的脾气无处发泄:
“那个什么狗屁三爷,就那么好?值得她念念不忘的?老子有什么不好?啊?你说!我对她哪点不好?”
时刚已经不止一次听孟哥提起三爷这个人,他查了很久并没发现苏知青接触过这样一个人:
“孟哥,苏知青有没有可能……是杜撰了这个人?”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孟星河气势一散,平静下来:
“你是说……”
时刚:“我是说……”
“你是说,她故意杜撰出一个人气我?”
时刚:……?我没说啊!
孟星河突然变得兴奋:
“对呀!”
他激动地满地打转:
“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一直问我喜不喜欢她,肯定是为了逼我!”
越说越亢奋,最后抓住时刚的肩膀使劲摇晃:
“她一定是为了刺激我才编出这么个人!”
时刚:?
“孟哥,你冷静一点。”
要不是昨天刚犯了错,他都想直接一巴掌拍醒他了:
“我只是觉得苏知青有可能在心里描绘了一个理想中的对象,然后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了!”
他干脆一口气说完,免得他孟哥自己在那瞎激动!
孟星河一噎,皱眉瞪他:
“你他妈的才是精神病!”
时刚:……?
他什么时候说苏知青精神病了?
“不是,孟哥,我就是觉得苏知青大概是,睡觉睡得太多,才会偶尔做梦……”
那么嗜睡,也不是不可能......吧?
孟星河动作一顿,粗粝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认同: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时刚默默擦汗,
他孟哥搞个对象,把他忙够呛。
“所以孟哥,我觉得你大可不必生气,你只要比那个所谓的三爷对苏知青更好就成了。”
所以你就少作点吧!
“你不是说,苏知青经常说你就是那个三爷?”
你们俩赶紧痛痛快快地早生贵子、儿孙满堂,别他妈的折腾了!
孟星河略思考下,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说的很有道理!”
时刚见孟星河笑得开心,彻底放心了,转身想逃,
脚刚踏出大门口,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
“犯了错,以为跪一宿就行了?”
时刚:……
尼玛,他还以为恋爱脑好糊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