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地那片地是石头盐碱地,偏远不说还特别难垦,通常都是分给下放的或者地主后代的。
张培一听让她去那里干活,顿时就要闹,被尹婶子一个眼神瞪回去,
“你们都是来农村支援建设的,要是干活挑三拣四,那跟那些地主豪绅有啥区别?”
这话说得太吓人,就算是陆之义也不由得心惊闭嘴,
张培更是吓得脸色都变了:“尹婶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尹婶子擦擦桌子,乐道:“你们也没挑三拣四的,怕啥?”
不管整个村子因为苏醉醉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苏醉醉一律不知道,
此时的她正用一幅傻乎乎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孟星河,
只见他一脸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在跟她说话:
“以后你就住我旁边这间屋子,隔壁是村支部,缺个看门的,今天起你上工就干那个。”
想了想,又说,“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活计,平时不去也没事。”
“你右边的屋子是洗澡间,晚上直接在里面烧水洗澡。”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她手上的布条,检查了一下,又包好,接着说:
“别自己拎水,喊我帮你拎。”
“厨房在最左边,有专门负责做饭的,你就不要过去了,”别到时候烫到了,又要哭,
“想吃什么直接说。”
“还有一间屋子是书房,里面有些书,无聊的时候可以看,没有的书写张单子我让时刚给你找来。”
......
苏醉醉以为自己又做梦了,目光呆滞伸手捏捏面前人的脸,
孟星河“啧”一声:“别闹。”
苏醉醉麻了,一肚子的疑问居然不知道应该问哪个,最后等孟星河都说完了跟时刚去了后山,她竟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坐在炕上发了半天呆,她才把孟星河的话消化完。
所以,她这是被搬到他院子了?
他还给她找了个新活计---给隔壁村支部看大门?
然后其实隔壁根本都不缺看门的吧?
还有她这手,包得跟粽子似的,也是他的手笔?
她怎么有种被圈养了的错觉呢?
苏醉醉又想起昨晚他在梦中说“宝宝别哭,不疼了,乖,我抱抱你......”,唇角不自觉弯弯,
搬过来也好,这样她就可以近距离观察他了,
她得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三爷。
人的日常习惯和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就算是三爷的爱慕者,也不可能比她还了解他,
如果孟星河只是纸片人,那不可能在任何方面都百分百跟三爷一模一样,
如果他跟三爷无二,那她就能肯定他是三爷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记得她而已。
想通这些,苏醉醉心情大好,欢欢喜喜地换上一条收腰蓝底白花连衣裙配上白色小高跟鞋。
不用下地干活简直不要太开心。
可以穿美美的裙子还有漂亮的高跟鞋,
再给自己梳一个半丸子头。
她又是没生病之前那个精致的小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