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都这么说了您还不死心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踉跄着倒退一步,听见身后传来的阵阵嘘声,阎埠贵掩面而逃。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看着阎埠贵那如同败家之犬的背影,和许伍德站在一块儿的老大爷撇了撇嘴。
“这人还真有意思,自个儿什么水平心里没点逼数。”
“跟那小姑娘说的没差,又普通呐又自信。”
用手肘怼了怼许伍德,那老大爷颇为好奇地问道,“你和他很熟对吧?话说他之前是干啥的?怎么人品这么差呢?”
“明明是自己表现不好还愣把错怪到几个娃娃头上。”
许伍德憋住笑,“他呀?他是个老师来着,还没退休呢。”
“老师?”那老大爷的脸整个都皱巴了下来。
“这种人也能当老师啊?”
“身正为师,学高为范,有这种老师,那学生还能学到什么玩意儿?”
“对了,老许,你知道他在哪儿教学不?”
见这人实在感兴趣,许伍德便也没给阎埠贵留面子,直接将他的老底给扒了个干净。
得知阎埠贵是在轧钢厂的子弟小学教书,老大爷一拍大腿。
“这不巧了吗?我大侄子就在那学校当校长呢。”
“我可得给他好好说说,这种人让他继续教书那不是害人嘛。”
许伍德人都傻了。
“真的假的,你大侄子在那学校都当校长了你还来这儿考试干啥?”
“直接让你大侄子给安排安排不就好了。”
“瞅老哥你这样子也不缺钱吧?”
老大爷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他在那儿,所以我才来这边的嘛。”
“咱要靠自己的本事找活儿干,裙带关系可耻,明白不?”
许伍德乐呵呵地点点头,顺带还递过去一支烟。
“老哥,您贵姓啊?给我说说呗,你之前是干啥的?”
“听您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那老大爷接过烟长叹一声道,“免贵姓夏,也不怕你笑话,我就一农民,祖籍是赣省那边的。”
“这不儿子出息了嘛,考上了这边的大学,在这边扎了根儿,所以把我和老伴儿都接了过来。”
“本来吧,天天含饴弄孙的倒也还算自在,无奈我老伴儿身体一直不好,前年就没了,再加上工作调动,儿子一家又去了沪市。”
“我寻思着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懒得跟他跑来跑去,干脆就自个儿留在了四九城里头。”
许伍德挠挠头,“所以您就想着找个事儿做,免得停下来的时候一个人难受,对吧?”
“对喽”夏大爷摸出盒火柴把烟点上。
“老弟啊,你知道哪儿还有活干不?我明儿就去试试。”
这个问题还真就把许伍德给问住了。
最近国营厂里头都闹翻了天,下岗也已经是大趋势。
甭说他们这些老家伙,就算是年轻小伙儿也抓瞎。
揪着头发想了想,始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许伍德掐掉烟头站起身。
“老哥,想遇即有缘,今儿这忙我一定帮您。”
“走吧,我领您去见个人,这四九城里就没有谁能比他的消息更灵通。”
“他要是都不知道哪儿有活干的话,那估摸着就是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