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心里堵得慌,但要他和杨厂长硬顶他是不敢的。
如果李怀德没被拿下还好说,现在连李怀德都被拿下了,他哪里还敢放肆。
垂下头,易忠海讷讷地不敢说话了。
杨厂长嗤笑一声,视线略过易忠海,直接看向后头几个面色冷峻的男人。
笑着从主席台下来,他殷勤地上前,朝着领头的一个消瘦男人伸出手,“张处长,麻烦您跑这么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张处长笑了笑,也伸出手来,
“杨厂长,不用这么客气,处理渣滓是我们的责任嘛。”
压低声音,他的嘴唇微启,“不用再客套了,勋子给我打了电话,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的罪定下来,拖的时间久了容易出现变数。”
杨厂长点点头,回身看向易忠海,“秦淮如说她是被李怀德逼迫的,你能给她作证?”
易忠海悚然一惊,抬眼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眯起眼睛和他对视,眼神里头半是哀求半是威胁。
沉默了几秒,易忠海做出了选择。
他沉声道,“厂长,我可以证明,秦淮如确实是被李副厂长逼迫的。”
秦淮如心头一松,腿一软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杨厂长的眼底露出一丝喜意,“张处长,您看...”
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张处长偏过头,“把李怀德带回去好好审审,再分几个人去他办公室搜一搜。”
随着他一声令下,纠察处的队员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直接抬着李怀德出了大礼堂,另一队则是直奔办公楼那边去。
和许大茂对视一眼,杨厂长快步上了主席台宣布散会。
看到纠察处的人,工人们本就紧张地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一听到散会了,只分分钟礼堂里的人就走了个精光。
就连傻柱也被车间主任领着工人们拖了出去。
关上礼堂的门,许大茂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厂长,我那投票结果咋样了?”
杨厂长没有急着回他的话,而是瞟了眼边上的张处长。
张处长很是淡定,“你们放心说话,我家老爷子和勋子他家那位是生死之交,也是牢不可破的盟友。”
杨厂长挤出个笑脸,依旧不张口。
张处长很是无奈,只好起身往窗口那边走,“我去抽根烟,这总成吧?”
杨厂长嘿嘿一笑,等张处长走到窗户口了,他这才一把扯了许大茂到身边。
把之前秘书塞的纸条丢给许大茂,杨厂长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自己看看,才两千票出头,你怎么搞的?早就叫你和厂子里的工人们处好关系,到时候好拉票,结果还弄成了这样。”
许大茂的脸垮下来,“厂长,那我的干部泡汤了?”
杨厂长瞪了他一眼,“计票的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泡汤。”
“我可警告你,上任之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你上去有多快下来就有多快。”
笑得见牙不见眼,许大茂点头如捣蒜,“好嘞,厂长,您就看着吧,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的努力白费的。”
“最好是那样”,杨厂长翻了个白眼,“今天下班之后你记着去取点钱,至于用来干什么,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我懂我懂”,许大茂喜滋滋地点头。
“要谢谢几位前辈的支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