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几乎可以把所有的人都给融化了。
楚桑青：“……”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沈邪：“没什么。”
楚桑青：“……”
就在楚桑青真的觉得无法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沟通着的时候，此时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沈邪：“其实……我的身份就是这个精神病院的副院长。可是不代表我是个副院长就不会生病。”
“副院长身份高低，并不能影响到我会不会得病这个事实。”
“这个病历上写的我没错。我的确是自我认知有些障碍。”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曾经对你说过……让你骑着我，我给你当木马这样的话吧？”
楚桑青：“……”
她忽然之间不想问了。
毕竟再问下去，有些话就不好接了。
沈邪：“所以，我的确是有些认知障碍的，我都把自己当成是木马了。”
“哦……”楚桑青听到这话，也只能沉默以对。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沈邪的确是做过这样的事情，真的要反对的话，好像也是毫无理由的。
“好吧我懂了。是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楚桑青冷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都把你自己身为病人的所有记忆都给忘记了的。原来……并没有。”
沈邪点点头。
“忘记了的话，那多可惜。那我很有可能就不会记得现在了……”
沈邪的目光幽静地落到了楚桑青的身上，而后眼眸深邃。
“我觉得……能成为你的木马，这种感觉也还是挺不错的。”
沈邪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定定地看着她。
楚桑青：……
这个精神病的眼神有些过于犀利，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只觉得浑身都不由得哆嗦了下。
“好了，我懂了。算我问得多了。”
楚桑青连忙把这个话题给打断，不然，依照沈邪这个情况，接下来还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问题的。
所以……
她还是不要再问了。
不过也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她真的不问了，而沈邪居然也没有继续追问她，或者对她说一些脸红心跳的话。
楚桑青一边觉得还算挺放松的，一边却又莫名地感觉到……似乎有几分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好像是一种被人给忽视了的感觉。
“你是不是把所有的病历都给看过了？”
就在楚桑青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沈邪这会儿终于开口了。
他此时一开口，直接说出来的话，就令楚桑青微微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看过了。”楚桑青答道。
“那你应该有些不同的观点吧？”
沈邪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冷静。
“就比如说……死亡数据过多，入院病人的病情有雷同。”
楚桑青点点头。“这个没错。”
她忽然之间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楚桑青自己是通过超忆症记住了全部的病历，才能给沈邪这么一个答案。
可是沈邪这边，他自己又是怎么能一下子知道所有的？
沈邪定定地看了一眼楚桑青，而后笑了笑。
“既然我是医院的副院长，那这些我如果不知道岂不对不起这个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