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歪头不解:“en?”
为什么要一周?
顾宴卿:“你现在是魂体,塑身需要时间。”
除了用天山雪藕捏身体,做个桃木串,血浸三天,一样可以有实体,只是雪藕捏的身体可以见日光,随意变大小。
靠法术塑的身体,限制太多。
不能见太阳,不能变大小,法术都不能用。
一旦把珠串取下,身体就会恢复魂态。
再想塑身,同样需要血浸三天,戴一周。
麻烦的很。
顾宴卿把包子都给吃了,黔黔闻香也闻饱了,小肚子鼓胀,他把衣服掀起来拍拍肚皮,倒在桌面,晃了晃脚丫。
睡不舒服。
想爬顾宴卿手心睡。
但他在忙。
张着胳膊要抱,顾宴卿放下手里的木块,拿起小小黔放肩上,黔黔蹭爬,窝他衣领里了,露了个脑袋出来,脖子以下全在他口袋装着。
扭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顾宴卿做珠子。
工具有限,纯手工打磨,耗时耗力,在削木时,由于没什么经验,割伤了手指,血珠大滴冒出,黔黔猛一跳坐,小手从衣襟伸出指向大掌。
“流血了!”
可是这个血……(??﹃??)好,好香……
顾宴卿把颈脖戴的桃木珠拽出,将血滴进去,滋养珠子,之后才拿手帕擦,裹了一层,避免再被切。
黔黔住在珠子里,闻着那阳香,口水都要泛滥了,又心疼顾宴卿,香味冲得他身软声软,“卯卯,小心一点。”
娇软带着点黏糊的绵音,酥的顾宴卿头皮发麻,摸摸黔黔的小脑袋,问:“困不困?”
黔黔摇头。
顾宴卿笑了笑,继续做珠子,用削木刀一点点削着,给黔黔戴,珠子要特别小,跟绿豆差不多,做起来特别磨时间,对技术也有着极强的考验。
铲刀稍微倾斜一点,整颗珠子就废了。
顾宴卿做一个废一个。
脾气都给磨没了。
黔黔看他一遍遍做,又一遍遍报废,明明那么认真,却还是次次失败,难受心疼,不想他这么辛苦,仰起脑袋,盯向顾宴卿下颚,说:“卯卯,把我拿起来。”
又废了一个,顾宴卿叹气,把木块铲刀都丢一旁,将少年从怀里掏出来,双手捧着,穿上了靴子,都看不见小脚丫了。
黔黔扶着手指站起来,踮脚贴上顾宴卿的唇,小嘴对着他的嘴安慰亲亲,再弯腰把鞋给脱了,脚丫子往他嘴里一戳。
黔黔给奖励/安慰的方式,都是脚丫子给你亲亲。
顾宴卿被他逗笑,把小人儿放桌上,给他找了个软乎的小垫子,让他坐一旁,一整天都在削木,磨圆,穿孔,一天时间就打磨出一颗。
手还弄得千疮百孔。
黔黔站在八角桌上,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在茶具倒扣的杯子,忧心望向顾宴卿,说:“我不吃包子了,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