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从下面跳上来,要围攻我。眼疾手快,一下揪住想逃跑的杜明国,右手捏着他的脖子,对围上来的人群怒吼道:“你们敢上来,我就捏死他!”
果然,那帮人被吓到了,站在几米远开外的地方止步不前。
“李毅,你个混蛋!你快放了他!”
段梅雨急冲过来,使劲地拽我的手。若被她拽开,那帮人围上来,我自己难应付,拯救段梅雨的计划可能落空。
情急之下,我大喊道:“茄茄,瓜瓜,双鬼,你们都在哪儿?”
只见影子晃动,洪婷婷和洪冰冰飞奔过来,黑白双鬼随后也赶到。
我指着段梅雨,说:“茄茄瓜瓜,你们俩将她带到车上,再将车子开过来!”
洪婷婷和洪冰冰将段梅雨拽开,押着她朝台下走去。段梅雨暴怒,口里不停地冲我骂粗话,一边还痛哭着。
梅雨,对不起了!我这是帮你,事后你会理解我,感谢我的!
“双鬼,你们俩站到我后面,要是有人攻击,你给我挡着!”我喊道。
安排妥当,我仍然继续捏着杜明国的脖子,一步步朝台下走去,黑白双鬼帮我断后。
下了台子,没走多远,洪婷婷开着车子来到,我让黑白双鬼先上车,然后将杜明国推倒在地上,自己也上了车。
等杜明国爬起来时,我们的车子已经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杜明国歇斯底里地喊道:“段梅雨,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我冷笑一声,心里暗道:死老贼,老子已今非昔比,谁让谁死得难看还不知道呢,等着瞧!
转头,见段梅雨已经被绑着双手,嘴里塞着毛巾。她呜呜地叫着,眼泪不停地流,朝我投来仇人般的敌视目光。
想给她松绑并取出口中的毛巾,却又怕一时解释不清楚,她闹出危险来。要知道,这儿可是在高速行驶的车上!
二十几分钟后,回到了酒店。
进入房间,刚一松绑和取出毛巾,段梅雨便气急败坏地抡起巴掌,朝我扇来。一旁的洪冰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段梅雨打不到我,怒骂道:“李毅,你个大混蛋!谁要你管我的闲事?你以为你这么做很勇敢是吗?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感谢你,是吗?我告诉你,你毁了我的一切,你害了我们全家。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恨你!”
笑了笑,想解释,却又觉得一时解释不清楚,还不如让她看我的表演更精彩,更形象。朝洪婷婷点了一下头,洪冰冰再次将她绑住,并往嘴里塞了毛巾。
段梅雨挣扎得比刚才更剧烈了,双眼睁得很大,仿佛恨不得变成一个黑洞,瞬间将我吞噬掉似的。
洪婷婷将我拽到一边,问道:“丁大少,我必须问你一下,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以不用解释吗?”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乜斜着洪婷婷,闹腾了这么久,这会儿,我觉得有点累。
“不行,你必须解释!”洪婷婷恨恨地看了段梅雨一眼,说:“丁总吩咐过我和瓜瓜的,要是你做坏事错事,我们俩必须阻止,还有权力惩罚你的!”
洪婷婷朝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在做好事?”我对洪婷婷报以微微一笑,继续说:“你没看到,这个如花般的女孩要嫁给一个老头吗?你忍心她这朵花插在牛粪上?”
洪婷婷很不屑地看了段梅雨一眼,撇撇嘴,不满地说:“我怎么不觉得她是一朵花呢?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微微了怔了一下,洪婷婷为何有如此反应?难道?
洪婷婷似乎猜透我的心思似的,走到我跟前,捏了一下我下巴,说:“我的丁大少,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而已。”
“那就好!”我说。
洪婷婷转身,走到段梅雨跟前,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
稍微歇息了片刻,我让黑鬼冒充杜明国的生意伙伴,给杜明国打了个电话,约他到酒店谈事。杜明国好歹是个老板,普通人想要到他的手机号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在我这儿却是轻而易举。京海市的首富,我都认识,区区杜明国算什么?他的手机号码又算什么?
因为订婚仪式被搅,杜明国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见面。当黑鬼说,有大单要跟他时,他便改变了主意。
半个小时后,杜明国和一名男子来到酒店,这名男子大概四十多岁,半秃顶,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挺斯文的,估计是他公司的职员,断然不会是保镖之类的。
杜明国和他的手下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和洪婷婷、洪冰冰、白鬼以及段梅雨都躲在一张临时挂起来的帷幕后面。段梅雨仍被绑着,嘴里塞着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