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祖摇头道:“怎么会杀你呢?我们是保护你,紫星教的人才会杀你。”
“我不知道什么紫星教,只想安心过日子。”
“本官就是这个意思。”周耀祖的眼光一闪,像是感觉到薛彪紧盯着他的目光,他转头望向他,问道:“这位小兄弟,听我家丁说是你救了他们?”
“路见不平。”薛彪淡淡地道,“小事一桩。”
“小兄弟功夫不错,在哪谋生?”
“跑江湖混口饭吃。”薛彪随口道,显得漫不经心。
周耀祖仔细地打量着他,用询问的语气说:“我的家丁死了几个,如果小兄弟暂时没有地方安身,倒是可以在我府里讨口饭的。”
薛彪摇头道:“我自由惯了,受不得人管。”
周耀祖哈哈一笑:“不管你,你替我保护好费家娘子如何?一个月五两银子。”
薛彪瞪大了眼睛:“不多。”
“包你吃住。”周耀祖跟着说。
他望了一眼小如,她冲他眨眼,于是他对周耀祖拱手道:“那就听周大人的,望大人不要食言。”
从凤鸣院回来的承琪和玉奴,坐在房里分析周雨竹的话。
进了前楼的包厢,周雨竹就盘腿坐到了床上,望着他们两人,笑道:“前些日子我与娇燕在此温存,她……?”
承琪不理他,环顾屋内道:“我以前在满庭芳,常去一间叫丝竹雨的房间,这里的布置倒和那间挺像。”他望着墙边花架上的花瓶,眼睛里有了泪:“我只单独叫过一个姑娘,她叫绿萝。”
周雨竹点头道:“琵琶弹的不错。”
承琪转眼盯着他看:“你说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不是这样的,她原本可以活得好好的。”
周雨竹拍着床沿道:“那也是你琪三害的。”
他两手用力撑着床,眼睛盯着承琪:“你还活着,你始终站在阳光下,而我呢?”他右手抓住自己的胸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只能躲在阴暗里。”
玉奴道:“如果灭门案真和承琪有关,你早点找官府报案就是。现在弄得神神叨叨,如何信你?”
周雨竹指着承琪:“他们可以把所有的证据都抹掉,我说了谁信?保不好和那个证人一样被杀掉。”
承琪眼睛一闪:“你说有证人?”
周雨竹点头:“对,有一个,但被杀了。”他冷笑一声:“灭口。”他见承琪不说话,接着道:“事发后我就来了京城,一直研究你,想办法接近你。”
“跟踪我?”承琪问,他笑了:“跟踪你是有难度的,但总体来讲,你在明处,我在暗处,只要知道你的行踪,我就跟着,不知道就没办法了。”
他叹了口气:“你明着做的坊间都传,你暗着做的就难以得知。你也知道,要接近你太难了。”
“你不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怎么查?”
“很多事情都是谜团,我也没有弄清楚。否则我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周雨竹道。
“费约呢?他在陕西行刺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周雨竹闭了嘴,只微微笑着。
承琪起身,玉奴见了也站起来准备离开。
“玉爷,你可真本事,能和琪三这么qin密,要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接近他都不可能。”
“以后不难了,平王府你可以随时来。”承琪丢下这句话,拉着玉奴的手走了出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人,恨声道:“为何不拦住他们?”
“柳二爷,我请你来只是让你看看琪三和玉奴如何亲jin,这回你看到了吧,他们两个,拉手tiao情,从不避人。”
柳霄握了拳:“玉奴已经不唱了,你让我如何办?”
“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不急,等我消息。”雨竹往床上一倒,伸展四肢:“不早了,二爷早些休息,若要叫姑娘,外面多的是。”
“我感觉屋里有其他人。”玉奴关了房门,走到床边展开锦被,裹到自己身上。
“不用感觉,是肯定有人。”承琪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有些话他是无法说,还是不能说?”
“那么多疑点都没有解决,我怀疑他说的话。”玉奴道,“承琪,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