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好吧?”玉奴将昨夜和周公子喝酒的事全告诉了承琪,他听了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周雨竹?下雨?竹子?”
“是啊,他说他喜欢竹子,也喜欢下雨。”
承琪大笑起来:“要见我,何必搞这么一出?”
“你是说,他听我的戏,请我喝酒,目的是为了见你?”玉奴有点失落。
承琪道:“因为他知道我听了这个名字之后,一定会去找他。”他见玉奴的表情,弯腰凑近他:“你失望了?”
“我失望啥?”他转过头。
“还说不失望?原本以为会有新欢,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旧ai。”承琪哈哈直笑,玉奴将桌上的簪子拿起来就往他胳膊上扎。
承琪没躲,簪子直直地扎进衣服里面,不一会儿衣服上就渗出了红。
“你干嘛不躲?”玉奴咬着唇,想拔又不敢动。
承琪盯着簪子,又抬眼望着玉奴:“你帮我捋一捋,我还是有点乱。”
“那……要不要先拔出来?”他怯怯地,承琪对自己绝对容忍,玉奴心里有数,但自己这次的确是过了,他怎么说也是王府公子,真翻起脸来,这一簪子可以要了自己的一条命。
承琪将簪子拔出来,卷起袖管,一个小洞往外渗着血。
“我有药。”玉奴转身要去拿药,被承琪一把拉住,他将腰间锦囊取下,拿出里面的小瓶子:“用这个。”一抹果然很快止了血。
“你的贤妃娘娘是不是很懂医术?”玉奴表情幽怨,承琪沉了脸:“说什么呢?”
他拉过玉奴,两人坐在床沿上,放下帷帐,他将关于雨竹和费约之信的事原原本本地和玉奴说了,同时也讲了他的疑惑。
“总没能理出一条头绪来,好像有千万个线头,但不知哪个才是起头的那个。”承琪靠到床架上,双手抱胸,眉头紧皱。
玉奴眨着眼睛也在思考,关于神君,他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承琪,他甚至都不知道有紫星教的存在,承琪也是因为费约,或者说是雨竹写的那封信才知道的。
只是,雨竹是京城人,为何又偏偏冒充在荆州的费约写信?
写这信的目的就是让承琪去剿灭紫星教,但他又为何要引诱承琪前去?还弄出一本《平王旧事》的书来?
想了片刻,玉奴道:“我们一条一条捋,先说费约。”
“知道费约这个人的,有哪些人?”
承琪想了一下:“在陕西,当时有黑燕子、顾加笑、管焱。”他顿了一下,“当然,皇后那里,自然有黑蝙蝠和他找来的监视费约的人。”
“通过费氏祖孙的讲述,他们是知道你和费约的那件事的,所以……”玉奴的眼光一闪:“这个人,肯定是当年刺杀行动中的一员。至少是知情者。”
承琪摇头:“我不怀疑我的人。”
玉奴哼道:“那就是皇后那里的人。我们暂时这么想。”
“第二点,”他接着说:“信上写的紫星教的事,应该都是属实的吧?”
承琪点头:“基本上没错,各地官府查了,的确如此。”
“那就是说,他非常清楚紫星教的事。”
他伸出食指指着承琪:“他又非常想接近你。如果信是他写的,他为何不直接来和你说?非得大费周章地转一大圈,最后还用幅字来勾引你。”
“吸引。”承琪纠正道。
玉奴甩甩头:“一样啦。”
他突然站起来:“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非得在这里想破脑袋?”
承琪怒道:“我若可以直接问他,何必在这里想?问了他就说吗?”
玉奴哈哈一笑,扑上去抱住他道:“你今晚别走了,听听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