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来的水军把总,胡万的父亲胡守金,则从水军中分了出去,专职捕捞海运,这是他本人的意思,上了年纪,干起打打杀杀的事情来,很有些力不从心。
刘文耀指着最大的一艘战船,问道:“那最大的那条,是不是就你所说的福船战舰?”
郭从宽答道:“回侯爷,那是车轮舸,又叫四轮船,因船下暗装了四个击水木轮而得名,长四丈,宽一丈,比起福船战舰要小得多,但胜在迅捷,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船。”
“稍小的那条乃是苍船,可配橹桨,能容水军三十七员,另载火炮、火铳多门,而最小的那三条为赤龙快艇,专门放火攻敌之用,有了这五条战船,加上咱们现有的船只,已足够凑出一支水军小队。”
正说着话,前去追击鞑骑的高坎回来了,毫无意外,两条腿的追不上四条腿的,半点收获也无。
一同回来的还有杨鸿升,他带领的义军被鞑子杀散后,并没有跑远,而是远远地驻足旁观,看见勇卫军大发神威后,又收拢人马,加入到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杨鸿升一个头磕在地上,涕泪齐流道:“侯爷,全赖贵军神威,不仅给宫大哥和嘉祥的百姓报了那血海深仇,还救得小人等诸多性命,今后我杨鸿升一切定以侯爷马首是瞻,水里火里,万死不辞,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刘文耀示意了一下陆黎,其会意,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笑道:“快快起来,今后就是自家弟兄了,还说那客套的干啥,先抓紧救治伤员要紧。”
礼贤下士也不能滥用,凡事还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好,在上下尊卑深入人心的明末,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特别是在刘文耀的权柄日重,手下军兵日多的情况下,树立起足够的威信,异常重要。
这是于烈加入海州的阵营之后,所提出的头一条建议,其他还有很多,皆有助于树威立信,刘文耀从善如流,悉数采纳。
“陆参将说的没错,以后就是自家弟兄了,不要那么见外,再者,报仇之事还差得远呢,别的不说,就是这山东境内,还有着数不清的二鞑子呢...”
杨鸿升擦了一把眼泪道:“那侯爷的意思是...”
“来呀,把人带上来...”
几个壮硕的士卒把逃窜未果的满清巡抚方大猷带了上来,狠狠地丢在地上,摔的其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吃痛不住,哀嚎出声。
“要干就干场大的,此人乃鞑子任命的山东巡抚,正二品的高官,有了他这张敲门砖,开城钥,正好把山东搅个天翻地覆,放心,遇到难啃的硬骨头,本侯的兵马自会出手...”
“小的明白,这就去召集弟兄,杀尽那群为虎作伥的二鞑子,对了侯爷,小的还抓到不少逃窜的明军水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战局扭转后,杨鸿升带着义军抓获了不少俘虏,其中的山东守军多被一刀杀掉泄愤,但对于南明派来的护卫水师,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郭从宽进言道:“侯爷,这些兵,严格来说并不能叫水师,而是专司漕运押送的护漕军,虽羸弱脚软,不堪大用,但杀了可惜,到底吃了多年水上的饭,熟悉舟船,可以挑选其中精壮的编入咱们海州水军,剩下的则充作商船水手和渔夫,只要多加整训调教,定能成为一大助力。”
“好,全都交由你处置,尽快把水军操练出来,本侯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