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数赔给您。”
主子未说什么,那名叫盈香的小丫鬟更加不敢放肆,只好安安分分地站在一旁,手里攥着个荷包,作势要付钱。
那双眸子也不忘在长春几人身上来回打量,小丫鬟撇撇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眼看祁玉这老头即将跳脚,长春挪步走上前去。
没投给盈香一个眼神,只是对着旁边的正主:
“说的是,确是这位小姐的不是。”
她说的直白,倒是让对面的人顿住了。
祁玉也撇着嘴,不忘补上一句,“可不是,我们站那里好好的,倒是不知道是谁没长了眼,硬往我这老头子身上撞。”
“我身子骨不好,你这一撞,散架了怎么成?”
“你!”盈香被这样一暗讽,立马也站了出来,不过是个不知名臭老头和一阶平民,怎能跟自家小姐相做比较。
可见后头还站着位个儿高的男人,一时间抬起的手也落了下去。
消了气焰。
“你是……江家五爷跟头的那丫鬟?”女人忽然开口,不太确定的问道。
她又重新撩开帘子看了眼。
“江五爷,还好吗?”
宋思思有些窘迫,将盈香拉到后面,拿了袋银子递过去,“是我这丫鬟莽撞了,这银子自是会陪的。”
她扬起笑脸,两个眸子水汪汪的,堪比春日池畔的春水。
只是微蹙的眉头,透露着几分担心。
她叹了口气:
“自江家被抄,我是寻过他的,可怎都找不着。”
“我这心里面,到如今还是难受的厉害。”
宋思思拉过长春的手,还同第一次在药馆里初见那般。
长春没去接那袋银子,只从中取了几枚铜钱便推了回去。
思虑了片刻,才回应她,“尚好。”
“宋小姐不必担忧。”
两年未见,宋思思模样更加出落了,瞧起来比之前还要灵气些。
只是有一点,长春不太明白。
那日她带着江伏虞,脚程那样慢,这位宋小姐竟然寻了那么些日都未寻到半个踪影。
但凡是命人打听一番,也不会如此。
更何况,那份婚书早便退了,宋思思又何来的不知情?
“宋小姐若没什么事,便就此别过。”
长春笑笑,面上没什么过多的情绪,转身将铜板扔到祁玉怀里。
临走了老远,再回头时,依然能见着宋思思站在原地的身影。
一阵风吹过,掀开薄纱的一角,却见不着那帷帽下的真面目。
祁玉收了铜板,心里头可没消气,他恰着腰,比村里面的那些婶子们还要多话。
“少夫人!您您您少拿了枚铜钱!”
祁玉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身来嚷嚷,还没消下来的气儿瞬间又冒了上来。
哪里有他口中说的那样‘年老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