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孤城这个唯一的“外人”,被顾老爷子特别请到了上座,席祖儿自然也在主桌上首之位相陪。
看得亲戚们一阵惊诧,那个席祖儿居然在顾家这么举足轻重?当薄爷女学生的好处也太多了吧。
顾秋莎搀扶着顾遇之,反倒坐在主桌的下首位置,不过他们并不介意这些排位。
今天能冲破重重阻碍,终于回家,这已经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
区区座位又有何要紧?
只是一片欢声笑语中,顾遇之心情十分复杂。
刚才那张报纸照片,当年他根本没有细看,就拼命让人上街收购,焚毁,尽最大的可能,减少这****的影响力和对莎莎的伤害。
而且席远山当初一口承认是他酒后乱来,和莎莎在酒吧做的那事,所以大家便都笃定那男人是席远山。
可是今天这么细细一看,他惊出一背冷汗。
别人也许看不出那个背影,但他是真的似曾相识。
至少,那不是席远山,席远山要更瘦小一圈。
而且长辈们可能忘记了,当年他大学毕业没几年,头发曾经留过一阵长的,并不似如今的短发。
原因说来有些幼稚。
不过是因为顾秋莎学的是艺术系,班级里很多男生都是长发,他莫名地就去尝试了一下,想和她的同龄人有更多共同语言。
只是长发实在不适合他,没多久他就剪短了。
还有便是,当年他精力无处发、泄,二十出头正是最容易冲动的年纪,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于是只好坚持锻炼,每天早晚都t恤运动裤跑马拉松。
不然会憋出病来。
同为男人才懂这种无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