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君自己习了武、又有保命手段之后,暗中保护的人数就减少了些,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有的。
李老二赶紧招呼几个跑堂小二,去给各桌加汤。
目送秦仪君下楼走出店门,那几个公子哥才叫自己的侍从,赶紧帮着去抬起崔子祺,如同抬着一头死猪一般,在百姓们不善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中,秦仪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祖父,顺便问了筹粮进度。
“祖父,粮草什么时候备好?我还是快点去北疆吧,这些玩意儿太烦人了。”
“踹得好!”秦峥嵘也很生气。
秦家不好强行将这些人赶出弋江城,否则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世族们,定还会从其他地方打主意,还不如放这些蠢货在眼前看着,总比背地里使阴招好防。
再加上孙女儿马上要去北疆了……
“恰好,向建隆帝告一状,他如今本就极忌惮世族,知道这个消息定会多想。你是被这些登徒子搅扰得烦不胜烦,又只想为皇帝尽忠,这才去了北疆。”
秦家这些年持续不断的金钱物质攻势,就是为了让建隆帝对秦家、对秦仪君保持好感,在未露锋芒之前,皇帝的偏袒还是很有用的。
“好主意。”秦仪君摸了摸下巴,说道:“等出发之时,以我的语气写封信,随上献的东西一起送到京都。等建隆帝收到的时候,我千辛万苦带着大批粮草到北疆的消息也会随军情传过去。”
对比之下,那些尽走歪门邪道的世族子弟就会显得愈发下作可恶。
“粮草已在装车了,后日便能备好。三日之后,就出发吧。”秦峥嵘肃然看向孙女:“仪君,我知道你的本事,但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万事以保全自身为先!”
“祖父会尽快,为你准备好一切。但是人心,需要你自己收服。”
“是,祖父,我明白的。”秦仪君也肃然回应道。
崔子祺被抬去医馆后,大夫说是脑部损伤以致昏厥,还断了一根肋骨,需要卧床静养两月。
其他公子哥儿似是被那一脚飞踹的威力吓住了,陆续离开弋江城回了京都,落荒而逃。
到三日后,秦仪君出发那天,弋江城里只剩下了躺在自己屋子里呻吟的崔子祺和他的两个侍从。
这日,天刚蒙蒙亮,秦宅便打开了大门及侧门。
门里陆续驶出来三辆马车,后边跟着涌出百骑侍卫。
在管家秦恪及几名侍从的指挥下,自城内各处仓库涌出二十余辆已装裹好的粮车,井然有序地排在马车后面,组成一条长长的车队。
住在附近的百姓大清早听见车轮不住的响动和哒哒马蹄声,纷纷出来张望。
一个侍从引着粮车排好位置,正巧离一户人家不远。
那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小哥,这位小哥,县主是要出远门么?”
福惠县主的马车弋江城里百姓都认得,停在最前面的那辆就是。如此大的阵仗,莫非也同之前那位秦家少主、县主已故的父亲一般,外出走商?
可千万不要啊!那位少主就是走商途中出的意外,以县主的身份何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