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甜趴在床上，轻轻伸头下去看。
季知言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宋晚甜的床底下。
忍着满是灰尘的空气，季知言手脚并用地从床底下爬出，蹭了一身的灰，刚刚抬头就看见了宋晚甜惊讶的表情。
“谁？”她手中的手电瞬间打向床底。
“是我。”季知言头疼欲裂，血姑还在耳边喋喋不休，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宋晚甜解释。
“对不起甜甜，我需要单独待一会，等下再和你解释。对了，可以开灯了。”她匆匆离开宋晚甜房间，抛下还沉浸在恐怖片经典片段中回味无穷的宋晚甜，找到自己的病房，将房间反锁。
“你干嘛？”季知言恼怒地挥手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巴掌。
血姑是虚幻的，她打不到，但这种打自己的狠人行为让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感受到了震撼。
“可是，他现在不能死。”血姑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季知言也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让她去保护程傅，但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为什么不能死。”
“能死，但不是现在死。”血姑这时也回过劲来了，知道季知言在套话，于是开始废话文学输出，“这个事呢，主要看你想不想让他死，但他目前肯定是不能死的，等你想让他死的他就能死了......”
“等等等等，我为什么想让他死？”季知言打断了血姑的施法。
“你总会想让他死的。”血姑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又道，“看来现在死不了，那就没我事了。”
“等等等等，你怎么知道他现在没事的，你有什么探知的方法吗？”季知言还想问，但血姑的身影已经消散了。
自己的第二人格冒出来，给她留下了一堆问题然后又走了，简直莫名其妙。
季知言摇摇头，其实血姑倒也不是第二人格，但平心而论，就算她现在已经满打满算参加了三次游戏，她还是对于三尸的设定有点接受不能。
好歹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虽然不说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还多少带点魏玛国形而上学，但再怎么样也没接触修仙这一类的说法，就连这个设定都是后来恶补小说时了解的。
不过按血姑的说法，自己身为善尸，应该是不喜杀的。而既然有三尸，那按道理就要斩三尸，想必如果要斩去自己这个善尸可能就是要主动去夺取生命？
所以如果自己不想被斩去的话，需要尽量不要杀人？可这和程傅又有什么关系？
按血姑的说法，人尸还在沉睡，自己这个善尸没了，不就该她掌管身体了吗？
那她为什么要自己去保护程傅？自己又有什么保护自己不被斩去的必要吗？
季知言揉揉被自己一巴掌扇得有点痛的脑袋。
现在血姑不肯说，她自己一个人瞎推测也没什么意义，还是等下一次血姑再出来的时候套话吧。
季知言想着，往嘴里塞了两颗回复蓝条的巧克力，敲响了宋晚甜的房门。
“甜甜，醒着吗？”
“噢，醒着。”宋晚甜平淡声音从门后传来，“进来吧。”
“晚甜，对不起，我之前没说，我的能力除了可以通过镜子和你沟通之外，还能从任何地方传送到你身边的阴影里。”季知言看着趴床上的宋晚甜，开口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