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本来柔顺蓬松的长发变得如同几年没洗过一般黏稠，如同沥青般拉扯着往地上躺，而本来黑色的头发变得更是一片毫无任何反光的死黑色。
沥青长发流淌出的平面里，一双惨白的手从头发所织就的黑暗中探出，托起了厚重的长发。
“从头发里伸出的手托起了头发。”
季知言的评价是：“有一种左脚踩右脚然后右脚踩左脚上天的美。”
不过光是游戏的存在就已经很不科学了，再蔑视一点牛顿也无可厚非。
季知言尝试着操控多余的一双手臂收回头发里，闭上眼仔细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季知言现在获得了部分伽椰子的能力，包括诅咒一片土地作为凶宅、操控头发、配合伽椰子的眼睛甚至可以从被诅咒者身边的足够大的黑暗阴影中爬出去。
至于她的头发里伸出的手臂，实际上是饕餮能力和伽椰子能力的有机结合。那两条手臂是伽椰子的——但也是季知言的，并且她的头发里甚至可以爬出一整个季知言版本的伽椰子。
把碗筷收进洗碗机，季知言重新发动能力。
......
与那些电影里常见的黑白灰配色、灯光冰冷却昏暗的训练场截然不同，宋晚甜现在在的这个室内训练场面积宽阔，约有两百多平，实木地板通铺，整个房间显得干净而明亮，如果不是放着的木人桩和兵器架，这间房间反而更像是舞蹈练习室。
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后的阴影里，季知言冒出一个头来。这处的视野很好，可以一览整个房间的风貌。
她看到宋晚甜跟随着那五个士兵中似乎是领头者的一名的示意坐到了地板上。
“小姐，我接下来要教您几个常用的战术手势和记号，您可以学习一下。”他恭敬地说。
带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比划了几个手势。
“这是‘上’，这是‘退’。”
“靠拢。”
“安静。”
“掩护。”
“进攻。”
宋晚甜并没有以为身份的差距而傲慢，她认真地跟着比划。
缩在天花板上的季知言也跟着记忆着这些手势的含义。
一下午的时间，宋晚甜都在训练场学习常用的战术动作和简单的格斗技巧。
季知言中途因为精神力消耗而中断了几次视野，但每次接回视野，都看到宋晚甜在和其他几名士兵对练。
她看了一会发现宋晚甜似乎即将参与什么比较危险的活动，如今正在临时学习战斗技巧。
季知言边给饕餮之心烹饪着晚饭，边思考。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开明药业的大小姐亲自犯险？”
宋晚甜虽然是开明药业的大小姐，但即少参与集团的业务，自称优质财阀继承人——不投资，不创业，不犯法，只花钱。
他们家里似乎也只是把她当作联姻的工具培养。
但为什么如今，她却似乎要去负责什么危险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