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这一切的不幸,
都发生到自己的身上,而不要伤害到了儿子,可怜他殷殷的一片爱子之心啊……
看着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虚弱的儿子,右手整个都被包扎起来了,明显的缺失了一部分,还在时不时的抽搐抖动着,
这一幕,
简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自己都有些绝望了,这么惊才绝艳的一位美少年,曾经睥睨天下,遗世独立,就突如其来的,从高处摔下陨灭了,被毁成了一堆的破碎瓦砾,
越想就越是心痛,
他睚眦欲裂,眼睛赤红的下令道,——让士兵把整个县城都给封起来,从城西边的荷花湖畔开始,一直扩散到整个县城,
四处查找可疑之人,
誓必要把那个可恨的凶手,给逮出来,把他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可是,折腾了许久,
士兵们一无所获,还让城里的老百姓,闹的是怨声载道的,
幕僚好声好气的,
劝他下令,收回满城奔跑的将士们,
因为这件事,
一旦儿要是传了出去,万一传到京城里去,再被别有用心的人,扭曲事实的添油加醋,会被上面误以为他们要独处一隅,自行兵变了呢,
如果他们辩解不清,
得不到上头将军的信任,那麻烦就大了,不但要承担百姓闹事的责任,就连头上的这顶官帽,可能都会朝不保夕的,
这位幕僚,
也是看着大少爷从小长到大的,他当然理解都司大人的心情,但是他决不能让大人行差踏错,让旁人抓住把柄,来一举击破的,
他尽量和缓着语气,劝解道:
“——这事啊,
是在县城里面发生的,那就应该由县衙门来负责,来抓那个行凶的恶人,
没理由,衙门置身事外,在一侧旁观,
还撺掇着百姓们,对我们牢骚满腹,议论纷纷的大发脾气,”
——是啊,
本身,县衙门里头的捕快,不就是专门缉拿凶犯的吗?怎么不见他们行动起来呢?
——啪的一下,
他一拍桌子,怒火中烧的猛地站起,让幕僚亲自去衙门报案,并限他们三天之内,必须带着凶手来见他!
否则……
这些年来,该给他们分发的补给和粮饷,县令没少从中间捞油水,
以前凡是数额不大的,
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就算了,因为毕竟是在衙门的管理辖区里驻扎,也是需要县令的照拂的,
所以表面上,
大家都是一片和谐,和睦共处的,
但他私底下,
暗中一笔一笔的都登记在册了,记录详细而完整,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哪一天会突然用的上的,
果然——
幕僚心里有数,带着几名肃穆威武的将士们,就去了县衙门,
对着捕快和县令,
完全没有往日的客套寒暄,直接板着面孔,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把都司大人的命令传达给了他们,三日之后,他们自会前来要人,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离开,象是刮走了一阵风儿似的,
县令只能把这个压力,转移到捕头的身上了,
责令他三天之内找到凶手,
捕头一阵阵的头皮发麻,他是有些打怵这些手握兵权的将士,
但强迫他三天之内,交出凶手,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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