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转头看向程北,见他躺在那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心头一阵发酸,便扑进了程北的怀中。
“公子,你今天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她浑身轻颤,缩在程北的怀里,泣不成声。
程北浑身还是酸软,他费力的将右手放在了楚玉灵的肩头,感受着她的心酸与害怕。
“不……怕,没事……了。”
听着程北的声音十分沙哑,楚玉灵赶紧抬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冲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
“只敢给你喝点清水。”楚玉灵捧着杯子。
她不知道程北如今究竟恢复了几分,怕带有灵力的水喝下去会再次伤害到他,便弄了杯毫无灵力的清水过来。
程北渴望的看着楚玉灵手中的茶杯,被烤干了一次的人,至今也没喝上一口水,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他顿时觉得自己渴得仿佛能喝下一缸水来。
楚玉灵小心翼翼的想把程北扶起来,无奈他浑身赤裸,又全身无力,手忙脚乱了半天,只洒了半杯水在他身上。
看着程北可怜巴巴的眼神,楚玉灵顾不上害羞,一咬牙,将手中的半杯清水倒入自己口中,俯下身去,将水渡了过去。
一口普普通通的清水,程北竟然尝出了香甜的味道。
虽然还是口渴无比,他却不想放开楚玉灵,只想再多品尝一会。
唇舌纠缠了好一会,楚玉灵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这才挣脱开来。
拿了茶壶过来,楚玉灵嗔道:“没力气喝水,倒有力气缠着人家不放,水壶给你,你自己喝。”
程北嘻嘻笑着,只是不动,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半晌,楚玉灵败下阵来,拗不过这个坏家伙,只得一口一口的渡他喝了半壶。
喝了半壶水,程北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他轻轻咳了一声,嗓子终于不似刚刚那般沙哑。
“灵儿,害你担心了。”
楚玉灵听他说起这话,眼圈又慢慢红了起来。
“你下次再不许如此不爱惜自己,为何要冒如此奇险,就为了之后的选拔?”
她带着哭音,气鼓鼓的质问程北。
“是我的错,高估了自己,不过好在结果还是好的。”程北笑着说,语气轻松,似乎今日差点魂飞魄散,并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真的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一颗清泪,从楚玉灵的眼角落下。
程北心疼的看着楚玉灵微微苍白的脸,下午她急火攻心吐血的时候,他是听在耳中的,只可惜他现在全身乏力,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楚玉灵眉头微蹙,似泣非泣的看着程北,好一阵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抬手一挥,灭了屋内的烛火。
“灵儿,你?”程北话音未落,便被人堵上了嘴唇。
屋内的灯火虽然熄灭了,但是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房中人的一举一动仍旧能看得清楚。
楚玉灵又羞又急的声音传了出来,“闭上眼睛。”
然后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月华如水,照着床下掉落的两套衣裳。
楚玉灵虽然不是第一次与程北双修,但以前都是程北主动,她每次都是羞得闭上眼睛,任凭对方动作。
这一次,程北浑身无力,连抬个手都十分困难,更别提别的动作了。
楚玉灵只得强忍羞意,学着程北的样子,笨拙的吻上对方。
“傻丫头,不是这样。”这是程北的声音,似痛苦似喜悦。
“那该怎样,我不来了。”楚玉灵的声音则又急又气,还带着哭腔。
“乖,我教你。”程北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馥郁的馨香慢慢充满了整个房间。
虽然楚玉灵顺手给施了结界,但是隔壁的姜老仍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
“好小子,因祸得福呀。”他笑骂了一句,抬手给程北的房间外又加了层结界,然后推开房门,走到了院子外面坐着。
怕程北发生意外,他又不敢走远,也不好意思进院子,整整一夜,只得坐在院子外面,好不可怜。
且不说姜老是怎么在心中将程北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说程北与楚玉灵二人,缠绵悱恻,阴阳调和,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程北又恢复了力气,掌握起了主动权。
一夜辛劳,又都有伤在身,哪怕两人如今都是高阶修士,也抵挡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姜老还在院子外守着,就看见袁长老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赶过来。
“我那徒弟,是不是过来守着她师兄了,我调息完之后,发现她不在自己院中。哎,这丫头,自己的伤还没好呢。”
“刚来一会,两人在里头说话呢,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都没法待了。”姜老心念一转,开口忽悠起袁长老来。
“是嘛,那就好,我现在就进去给你徒弟疗伤?”袁长老心实,倒也没有怀疑姜老的话,只记着今天还得给程北疗伤。
“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弄点好药,不光是我那徒弟需要,你也得补上一补,不然哪里吃得消。”姜老拉着袁长老就往外走。
趁他转身的时候,急急忙忙从袖子里飞出一道玉符来。
“去哪弄药材啊?”袁长老不明所以,跟着姜老就往外走。
“当然是去找宫主,他把咱们家剑影借去教授剑术,不得出点学费?”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姜老这脑子,唬得袁长老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