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短短三个字，林申已经觉察不对劲。
花颜语气是在故作镇定。
他边假意附和，边用手机查询婴儿房监控。
他在海边没看错，林悠果然来了。
“是要报警抓我吗？”
林悠话音浅淡，一字一句，透出危险气息。
林申抬眸，门开后林悠只露出半边侧脸。
“姐，过得很辛苦吧？”
林悠嗤笑，“现在才来关心我是不是迟了点，拜你们所赐，过得非常舒爽。”
林申收起手机，辩驳道：
“我一直都有联系你......”
“然后呢？”
林悠打断并质问：
“我要为此感激涕零吗？在你背叛我之后！”
宝宝被这声怒骂惊醒，再次哭喊。
花颜动都不敢动，她看到林悠抓枪的手，握得尤为僵硬。
像是随时准备开枪。
“这样吧。”
林悠话锋一转：
“五年前你不是就去自首过吗？托萧花颜的福，你没能坐牢。这次我给你机会，把所有罪都揽下，还我一个清白。”
“可以。”
林申没有一丝迟疑。
花颜在黑暗中，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
林悠直言：
“我还能相信你吗？”
“明天你就能看到我回国被拘留的消息，在案子尘埃落定之前，你可以不用出现。”
“好。”
林悠自信将枪收回腰间。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就算死，也要拉下身边人陪葬的个性。你最好别耍花招，一无所有的人，发疯起来是很可怕的。”
话音刚落，林悠便跨窗翻了出去。
宝宝哭闹，盖住花颜啜泣声。
林申踱步走进房间，将灯按亮。
“我们......不能逃吗？”
花颜说话断断续续。
林申抱起宝宝，手覆上花颜脑袋，轻拍安抚。
“对不起。”
“你早就想这么做，对不对？”
林申在这个家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
衣服永远就是那几套，私人物品只有一台笔记本。
好像一个小包裹，就能在花颜面前彻底消失。
“这次要多久，还是五年吗？”
林申无法回答。
宝宝在他怀里撅着指头，即使放下婴儿床，也睡得安稳。
花颜身体健康，好几年都没有疾病沾染。
这些都是他不敢妄想的美好生活。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也不能老是活在梦里，花颜，你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躲一辈子的。”
花颜情绪逐渐平稳。
“你刚才和你姐说，明天就要回国？”
林申点点头。
“我去给你准备行李。”
花颜站起身来。
林申从后面环抱住她。
“待一会吧，”他用脸颊轻蹭花颜秀发......
“林申主动自首？”
李茵看着手机信息，一头雾水。
“这家伙把警察当什么了？每次都是这样。”
手下回复：
林悠最近也有活动迹象，显示在佛罗里达州。
李茵想了想，下达命令：
“先把和外国联合抓捕的手续办好，随时准备逮捕林悠。”
看守所内，林申面目憔悴，只有温和神态依旧不变。
“考虑得怎么样了？”
警官生冷发言：
“转做污点证人，还是继续作伪证？”
林申扯起嘴角笑了笑。
“同样的问题，五年后答案还是一样的。”
警官使了个眼色，监控随即关掉。
“你老婆萧花颜，和孩子都很安全。”
林申瞳孔明显闪动，脸部表情差点没控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