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很适合朱诚这种憨厚认死理儿的人去做。
张倾其实并没有觉得身体难受,但朱氏觉得张倾苍白的脸就是失血过多引起的。
各种汤汤水水的都没间断过。
“闺女,你胸口可有什么变化?”朱氏胖脸带着红晕。
张倾抬手在胸口摸了一下,“略微有些涨,并无大碍。”
朱氏见闺女如此粗鲁的动作,眼睛瞪的老大,想要教训,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转身离开了,眼中的泪花在白雪的映照下,微微反出点点光芒。
张倾已经习惯了,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妇人来说,朱氏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非常强悍了。
她是一个合格的,坚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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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白雪皑皑,但分外热闹,街上的行人也多种多样。
天气虽热寒冷,也挡不住京城的百姓看热闹的心思。
但凡家中有厚衣服的,都穿在身上,走出家门,四处转转。
朝贡年年有,大朝贡三年才一回呢!
茶楼最是人最多的地儿。
“哎,听说了吗?这次除了佛郎机的黄毛鬼,竟然还有黑的和炭一样的人喂。。。”
“没见识了吧!在盛唐,那叫昆仑奴!”
“今个儿有几个回回人,打对面过来,我没来得及闪开,您猜怎么着?”
“能怎么着?”众人调笑问道。
“哎呦呦,熏的我差点没闭过气儿去!”
茶楼里的人顿时都笑了起来了,有夸张的差点笑岔气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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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损,还得是京城老百姓啊!”
已经在国子监读书的杨从坚端起热茶抿了口。
徐三思看着楼下人声鼎沸的大厅,目光看向唐寅,暧昧道:
“听说高丽使臣这次带了好些高丽美人儿?”
唐寅看了一眼正伸长脖子,听着楼下对话的太子,给了徐三思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正这个时候,楼下喧哗顿起。
“据说,大明文风昌盛,小爷的对子在对面的醉仙楼挂了七八天了,竟然无人能破!”
一个穿着蒙古服侍的男子推门入大厅.嗓音洪亮的压过了喧闹!
他二十几岁的年纪,典型的草原长相,身形高大壮硕,十分粗犷的模样。
旁边还有一个大约八九岁的男孩,虎头虎脑很是机灵。
此话一出,鼎沸的一楼瞬间安静,有知情的小声道:
“蒙古国使团到京城那天挂上去的,直到现在也没人解出来。”
“咱大明的读书人都哪儿去了,平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可都有他们。”
“快别说了,国子监的好几个学生在里面研究好些天了。”
“真那么难?”
“何止呢,倭国弄了一个围棋的残局,到现在也无人能破!”
“高丽国,弄了十多个美人儿,让人临摹,要神韵俱佳才行。”
“回回人,出了一道算学题,把那些学子的脑门儿都弄秃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