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寒清又是冷笑,嘲讽意十足。
“虽不知道你是何时察觉到,但本座很清楚是谁逃得最快!”
被戳中了窘相。
疯长老全当听不见。
可许寒清却注意到他身后的动作。
心中有了趣味。
继续说道。
“不过你说错了,是本座有心思陪你们玩,不然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说完许寒清抬手就要对疯长老发起攻势。
却没意料到疯长老的底盘已经酝酿好。
只见他运起数幡旗,巨大的冲力席卷。
炼造堂直接被掀翻屋顶,险些被夷为平地。
许寒清在那强力打过来的时候,先把兰烟护好。
堪堪在下面站定。
而阵外的人就不那么幸运了。
几乎倒成一片,哀声一片。
陈之昂捂着肚子,哀嚎着。
“什么东西?打得我那么痛?”
席信撑着剑半跪在地。
听见陈之昂的声音,先站起来去将他扶起。
对着他几个穴位点了一波。
“无碍,就是类似罡气,只怕是机缘巧合中打通你的经脉了,所以才会那么难受!”
陈之昂脸上全是难耐。
疑惑得很,咬牙切齿。
“不是,我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打通经脉?”
席信沉着脸。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种确实是存在的,毕竟能二次打通经脉的人实在是少。”
“不过你不用这般纠结,不妨先起来顺通经脉,刚好提升一下境界!”
闻言,陈之昂也不再言语,借着席信的力,赶紧就地打坐起来。
陆琪缓过神,也赶紧凑过来。
而秦铭他们就不那么幸运了。
本就被许寒清打得心肺疼的秦铭。
再次被打下去后,根本就站不起来。
半跪在地,抬起一双猩红的眸子瞪着阵内的疯长老。
“呵,就不该相信你!”
……
而在器宗之外,
一艘巨船就停在崖谷上空。
掌门负手而立。
徐州路跟二长老则在他一左一右。
所有弟子整装待发。
掌门露出满意的一笑。
淡淡开口。
声音却是蓬勃有力。
“是时候让你们实战一番了,就让本掌门看看你们苦修多年,到底修得怎么样!”
闻言,所有青城山弟子全部拱手向掌门。
齐声就道。
“弟子定不负掌门之期!”
闻言,掌门扬起一只手,又缓缓按,弄了个出发的手势。
“出发!”
话落,所有弟子全部施展术法,借着传送符 ,齐齐前往器宗。
…
不一会儿,人基本不剩多少。
二长老才走向前。
“掌门师兄啊,那我也下去了?”
一想到要下去大打出手,二长老脸上都是无法掩盖的喜悦。
掌门却是垂眸看他一眼。
说出了一如既往无情的话。
“你就不用下去了,作为师兄,我去才是应该的!”
“所以你就做好后备力量,看好这艘船,等我们回来便是,”
二长老脸上出现诧异。
抬手就要抓住掌门的手臂,开口欲言。
却不想,掌门嘴角轻笑。
直接转到徐州路旁边。
抬手扶上他的肩膀,直接就走了。
丝毫不给二长老机会。
二长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最后变成愤怒。
“啊——”
“天要束我,竟不让我下去大展拳脚!”
“啊——”
咆哮着对着甲班就是狠狠的几脚。
还把后面剩的几个弟子吓得颤了颤。
…
而在那桂花树后,没有人注意到露出的丝丝红带。
荒音靠着树干上,看着前面的人齐齐不见,眼底带着激动的玩意。
红唇半开。
“看来这一趟有得玩了!”
“哈哈哈…”
说完就直接施展法术往下面去。
她是妖,修得可不是什么世间淳厚干净的灵力。
所以那些无形的绞杀对她根本无用。
便也一路畅通向下。
只是当这两拨人穿过那绞杀屏障时。
底下的场景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是无尽的黑,只有从炼造散发的红光,以及强烈的狂风。
一众青城山弟子刚落地,险些都被打得站不住脚。
堪堪是围在一起,才艰难朝炼造堂移动。
而掌门却是不一样。
毕竟带着徐州路。
两个人直接就落在了陆琪三个人前面。
一下子又把陆琪三个人惊到。
齐齐出声。
“掌门!”
……
掌门转头点点头。
瞟了眼一圈。
心中疑惑,奇怪 怎么祖师爷跟我的小徒弟不在?
或是表现太明显了。
陆琪向前一步走,拱手行礼。
“许师兄跟烟烟师妹在阵中!”
一语落,掌门心中咯噔一下。
头转得是相当吃力。
而徐州路一眼看见,当初辉煌的炼造堂竟成了这番破败样。
心口又升起来一口气。
幻出自己的大锤,往地上使命一锤。
就抡起铁锤要冲进阵中灭了那疯长老。
“你这疯子,死了还不安分?”
“看老夫今日破你魂,让你灰飞烟灭!”
而里面的疯长老俨然是已疯魔。
不断挥舞着周围的幡旗,要将其作用发挥最大化。
根本不搭理外面的徐州路。
而徐州路自然也冲不进来。
堪堪踩到阵缘,就被弹飞出去。
幸亏是掌门反应快。
从后面托住他,帮他承了部分力。
不然前面丹心子的治疗,也要被这一弹全部功亏一篑了。
但即便如此,徐州路还是半跪在地,哇的吐了口血。
眼底的杀意浓如水般要溢出来。
而掌门也是意识到局势的严峻性。
一双冷静的眸子看向前面的阵中。
眼底全是探量,甚至是担心。
而许寒清抱着兰烟,看似气定神闲,心里已经抓马起来。
他刚才试图联系小忧安,结果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小忧安没有回应。
他心里仿佛空出一个无底洞。
但一双鹰利的眸子死死盯着疯长老。
开始琢磨,是直接用强还是和缓之计??
而在没有人注意的围墙上,荒音一脸从容着。
看着前面,眼底全是趣味。
心想,这一趟还真的是不虚此行。
有意思!!!!
却不想她现在平静看戏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发酵。
就会决堤,变得疯狂。
…
疯长老再疯狂的酝酿。
徐州路一股气憋在心里。
非常不爽。
不经意间瞥到了一旁要死不活的秦铭。
顿时又恨上心头。
直接站起来。
气场大开,直接震开那些黑衣人。
跑过去结实的又给了秦铭一脚。
跪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呵…”
徐州路见状,心中并不轻松。
又揪起他的衣领。
“你这个白眼狼,你看看干的好事?”
“器宗哪个人对你不好?你要这般恩将仇报?”
“看你都招了什么怪物回来?死了那么多年的疯子也能给你招回来,你个晦气鬼!“
“说啊,瞪我?”
“再瞪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了?”
其他人皆被徐州路这一出,弄了个实打实的惊讶,
一堆黑衣人虽围在周围,却没一个敢上前,只因身后又涌进来一堆青城山弟子。
而秦铭却是不怕死一般。
对着徐州路翻了个白眼。
冷笑着,“呵,那又如何?是你们自己没长眼!”
一句话成功又戳了徐州路的心口。
一拳又锤在他脸上。
而秦铭却毫无招架之力。
若他还是巅峰时期,自然能比一比,压一压。
可是许寒清那几下是一点儿没留情啊,还留着他一股气依然是大度了。
幸亏,掌门开了口。
“徐长老,手下留情,切莫冲动误事了!”
听着掌门的话,徐州路的手悬在半空。
转头看着掌门。
“何出此言?”
掌门颔首露出淡笑。
“你难道没发现,你们宗门的人是一个也没有啊?”
“你若是现在把他打死了,还怎么救你们宗门的人?”
闻言,徐州路直接将秦铭甩出去。
若非那群黑衣人接住,定要又摔个半死。
而席信也走向前,对着掌门拱手行礼。
“掌门,我们已经查清楚,秦铭是将器宗的人关在了幡旗里,而旗就在里面!”
说着指向阵中。
“而唯一没被关进去的,就是器宗的小姐跟身边的两个丫鬟!”
闻言,掌门跟徐州路皆是脸色一变。
徐州路:“他们这是想干嘛?莫不是要将当年重演一遍?”
掌门却是摇摇头。
朝着阵法走去。
“看来如今再不打断他,只怕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了!”
徐州路亦是跟上。
…
而荒音抬手还在描摹自己的眉眼。
嘴角带着笑,眼神一路跟着掌门他们,慢慢看向阵里。
看见了飘浮着的疯长老。
嘴角轻嗤,“当真有意思,竟然还有残魂?”
“哈哈哈……”
随着眼神再次移动,她看见了站在阵缘的许寒清跟兰烟。
虽然看不见脸。
可是那背影实在是熟悉得很。
心口顿时被封了气管般。
竟一时呼吸不过来。
心中很是不敢置信,是他吗?他也在这里?
想着脑子里已经把一万年来吃的苦过了一遍。
眼脚溢出丝丝红光.。
直接抬步就朝那边走去。
想要探个究竟。
而混沌空间里。
小忧安并非是故意消失。
而是他的力量突然恢复到九成。
一堆记忆全部涌回,将他淹没。
以至于他封闭了五感,沉睡了过去。
而他先前那堆破碎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背影开始清晰起来。
竟然是许寒清!!!!
刷的一下,小忧安睁开了眼睛。
他想起来,全部!!!!
许寒清根本就不是他机缘下,顺便勾的一个魂魄,这一切都是定数!!
是他!
脸上的害怕比见了荒音还恐怖。
可心中又不确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灵魂怎么可能在三千世界里飘荡??
…
还不等他想清楚,心口是一阵痛。
识海里的装着主神大人魂魄的小瓶,自己飘了出来。
红光闪得厉害。
小忧安抓不住,看着这般异象。
心中诧异。
“这是怎么了?莫非主神大人要回来了?”
想着就要展翅去抓住那小瓶。
却不想,它竟是直接飘出了混沌空间。
小忧安力量恢复不错,自也是跟着出了混沌空间。
一瓶一兔,直接就出现在许寒清旁边。
而那小瓶直接幻化而去,直接融进了兰烟的眉心。
许寒清没注意到,看见小忧安,眼底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