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没有再和邓天人说下去。
顺着邓天人的目光看向了天涯海渊外的姜青衣。
说出了一句让邓天人感到意外的话。
“这个人，很可怕。”
邓天人疑惑的看着李二狗，问道：“你也能感受到了？”
李二狗摇了摇头：“我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我能感受到天涯海渊外那五头兽王的情绪。”
“他们的情绪中，蕴含着恐惧。”
“这是面对威胁而产生的本能。”
邓天人道：“这个人的实力的确很强，远远在我之上。”
“而且，他应该不是渤海中的人。”
李二狗道：“不管他是谁，总要试试。”
邓天人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道：“当然要试，你来。”
李二狗捏了捏嘴角的八字胡，看着邓天人，惊疑的说道：“这可不像太羽天宫宫主的气度。”
邓天人面不改色，却语出惊人：“明知道打不过，我还去？”
“狗屁气度！”
要是楚夜此刻在这里，看到邓天人的这副面孔，一定会想起一个人。
邓太平。
邓天人和邓太平骂骂咧咧的样子，那神态语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李二狗笑了笑，却没有拒绝，说道：“那就我来。”
“嘘~~”
伴随着嘹亮的哨音，原本松散的凶兽浪潮，顿时间如同海水般朝着姜青衣的方向涌去。
看着这些凶兽，姜青衣一脸淡漠。
仿佛没有情绪。
有紫月圆弧凝聚的刀意气墙，等这些凶兽主动靠近，只会加速它们的死亡罢了。
但姜青衣似乎低估了这些凶兽的决心，更没有见过十万凶兽为撞破黄泉钟，血染深海的场景。
可是当姜青衣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凶兽，前赴后继的朝着气墙撞去。
在刀意的席卷下，这些凶兽都被绞杀成了血雾。
可随着越来越的凶兽撞向气墙，血雾消散的速度已经开始赶不上血雾凝聚的速度。
逐渐的，气墙所在的位置，浓郁的血雾便开始弥漫。
自古以来，血气达到极致便会形成污秽。
可沾染一切。
就如同生机勃勃的天涯海渊因为无数的凶兽死灵，变成了一处大凶之地。
任何事物达到极致就会产生不可预料的裂变。
很快，环绕姜青衣不断转动的两把紫月圆弧，已经逐渐的变成了红色。
只是这个变化十分缓慢，姜青衣并未察觉。
他只觉得，这些凶兽送上来让他杀的举动，十分愚蠢。
而且当紫月圆弧的刀意达到极点时，也就是这些凶兽彻底毁灭的时候。
所以姜青衣刻意放缓了速度，等待着这些凶兽找死。
天涯海渊内，邓天人看到无数凶兽以自己的生命冲撞气墙的一幕，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
眉头轻皱，邓天人开口道：“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吗？”
李二狗依旧不停的捏动着嘴角的八字胡，听到声音，转身看向邓天人：“邓宫主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感受到李二狗的目光，邓天人没有再说话。
这个世界的善恶对错，有时候真的很难分得清楚。
随意挥洒，便是十数万凶兽的生命。
像李二狗这样的人绝非善人，可站在邓天人的角度，也绝不能将他定义为恶。
或许用李二狗的话来说。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善恶对错，有的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在两人的沉默中，姜青衣所凝聚的刀意也已经快达到了顶点，可紫月圆弧的血色也愈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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