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是太医,为了保证自己对药物的敏感,即便是年节对酒也是浅尝辄止,但他此时就是想喝一点。
弘昼不知道卫临怎会提出这个要求,但他觉得颇合自己心意,豪气干云说道:“你等着,我叫积墨去搞两坛酒入宫,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卫临拦住他,“微臣这里泡了药酒的,不用麻烦了。”
说着,卫临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坛药酒,他道:“不用怕,没放壁虎和蛇,都是草药。”
弘昼:……
卫临带着弘昼来到值房院中的一处亭子里,给两人一人倒了一小杯。
弘昼:……
“卫太医,本阿哥能喝,你大可找一个大碗。”
卫临看了弘昼半晌,道:“大碗喝酒,不优雅。”
话虽如此说,卫太医还是去换了个大一点的杯子。
卫临刚给两个人都满上,还来不及阻止,弘昼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就开始咳嗽。
“这酒又辣又难喝。”
弘昼年轻的脸庞上涌现出红色,卫临道:“你以前可是没喝过酒?”
裕嫔虽然极爱喝酒,但却不准弘昼喝酒,后来弘昼守着裕嫔酿的酒,却再也不舍得喝了。
“本阿哥自然是喝过的,”弘昼又倒了一杯,“是你这酒味儿太冲。”
“我这酒后劲可大,你还是——”
话未说完,弘昼又喝了一杯。
没多久,弘昼的头渐渐开始晕了起来,他低声道:“鹂……”
夜晚,景仁宫的桌子上也摆着两只杯子,是茶盏。
白天,安陵容被解禁,晚上,海月便来到了景仁宫中请安。
刚一坐下,海月便有些担忧地开口:“娘娘,鹂妃这就被放了出来,甚至连位份都已经恢复了,一番筹谋可算是白费了。”
皇后冷笑了一声道:“何止呢,你可知皇上白日里向甄嬛承诺了什么吗?”
对上海月急切地眼神,皇后有些得意地开口:“你可知道,皇上今日向甄嬛承诺,定然会彻查此事,不使那位怀着身孕的鹂妃娘娘平白受委屈。”
海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倏忽间便已经消失,但紧紧捏着帕子的手指却始终未曾放松,关节处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浮现出了灰白色。
皇后噙在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几分。
无论后宫的女人们如何争宠,皇后永远是嫡妻,她尽己所能地掌握着关于皇上的所有消息,并利用期间的信息差调教妃嫔,让她们彼此争斗。
皇后安慰海月:“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件事说到底是祺嫔在皇上面前诬陷了鹂妃,若皇上当真要追究,本宫虽然痛心但也无能为力,海贵人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桌子上的烛火在明灭间不断跳动,为了照亮宽敞豪气的景仁宫,它奋力挣扎着燃烧自己,但若是此时有人伸出手将烛芯掐断,烛火便是想要燃烧自己便也是不能了。
海月盯着那烛芯,突然伸出手去,啪地一声掐灭了它,再把手伸回的时候,手指指腹的位置被燎得通红,灼热的痛从指尖一路传到了心尖,很快便要有火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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