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背后之人到底起了警惕,宫女的家人也很快消失不见,眼见这件事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便搁置了下来,不过宁嫔的禁足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皇上再来延禧宫时,安陵容便将此事如实禀告。
“容儿,你如何看这件事?”
安陵容道:“这小宫女这条线断的有些蹊跷,不过如今并无证据证明这事情不是宁嫔所为,只是宁嫔如今怀有身孕,还是皇嗣为重,皇上不如等宁嫔诞下皇嗣后再另行商议如何处置。”
皇上将安陵容搂入怀中,“难为容儿你怀着身孕还要操心这些事情了。”
“后宫和睦,皇上在前朝才能安于政事,”安陵容微微一笑,“容儿别无所求,唯求皇上事事顺心。”
皇上对安陵容的回答极为满意,对他来说,女人只要乖巧、听话,能与他聊上两句便足够了,“对了,还有一事,你着手办一下将荣昭送回科尔沁部的事情。”
如今宁嫔禁足,本来来陪着宁嫔生产的乌仁图娅自然也就没有留在宫中的理由了。
安陵容准备了京城的特产,以及给科尔沁部的赏赐,浩浩荡荡装了不少,给皇上看过以后才装了车。
离开前的一晚,乌仁图娅来了延禧宫。
“鹂妃娘娘。”乌仁图娅规矩行了礼,算是补全了之前缺的,“我明日就回去了,阿姐还在钟粹宫中禁足着,如今阿姐还怀着孕,我想拜托娘娘,多看顾一下阿姐。”
安陵容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荣昭格格如此要求。
“你与海贵人一向走得近,为何不找海贵人帮忙?”安陵容好奇她是不是看穿了海月的真面目,问了一句。
“我们关系好是一回事,可她只是个贵人,如何能照拂得了我阿姐,”乌仁图娅说出自己的想法,“鹂妃娘娘,您是个好人。”
安陵容可不想戴上好人的帽子去义务劳动,不过这等想法也不必和她说,“同为后宫姐妹,互相帮扶照顾是应该的。”
乌仁图娅如何听不出这只是场面话,只是她肯说这样一句也就够了。
还有另外一事,是乌仁图娅来紫禁城后的心结。
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鹂妃娘娘,卫太医他近日可好?”
自打上次被卫临拒绝以后,乌仁图娅再没称过病,也有一段时日没见卫临了。
安陵容声音微沉,“荣昭格格想知道卫太医如何,请人去问问就可以了,本宫如何能回答你?”
她如今到了妃位,靠的不光是重生一次的先知先觉,还有谨慎。
乌仁图娅这才发觉自己问的不合适,她赶忙道:“只是卫太医医术颇好,我之前惦记着请他回草原做我们郡王府的太医……”
“无妨,”安陵容淡淡道,“如此唐突的话,以后莫要说了,传出去不光是影响你自己的名声,整个博尔济吉特氏都要被你连累了。”
乌仁图娅沉默了一会儿,才请辞离开。
只是临走前,乌仁图娅到底还是说了一句,“鹂妃娘娘,卫太医不肯去蒙古,只怕也是担心……”
她想到刚才安陵容的提醒,话到底是没说完。
第二日一早,乌仁图娅便离开了紫禁城,虽然那赏赐浩浩荡荡装了几十车,后宫却悄无声息。
下午卫临给安陵容请平安脉时有点走神。
安陵容收回手,问道:“你可是在想格格回蒙古一事?”
卫临手下一空,他本想岔开话题,最终却实话实说了,“是,最近微臣给格格看病比较多,她走得突然,心中有些疑虑。”
安陵容突然想起除夕夜时,宝瓶送饺子给卫太医,一去就是许久,想来那时荣昭格格便看上了卫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