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没人注意!
贞贵人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才调整好心态继续往外走。
“贞贵人!”刚一出门,便听到了有人朗声呼唤。
贞贵人眼睛一闭,心里:倒霉啊,第一次做坏事就这么失败吗!
安陵容走上前来看着贞贵人:“本宫今早走得出门,刚刚发现裙子污了一块,可否去贞贵人的屋里换件衣服?”
贞贵人:???离谱啊,咱两都住在延禧宫,你还是一宫主位,结果你现在要去我屋里换衣服?
但贞贵人无法拒绝,谁让安陵容是延禧宫中的主位,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回到延禧宫中,安陵容道:“想是本宫疏于对延禧宫的打理,让贞贵人心里不舒服了?”
贞贵人嘴硬,打算做最后一把努力:“嫔妾愚钝,不知娘娘何意,还请娘娘明示。”
安陵容:“贞贵人或许也知道,本宫不过是县丞之女,刚入宫的时候只是一个答应。宫中拜高踩低是常事,本宫不得宠的时候,内务府送来过冬的衣料都是坏的。”
贞贵人抬起头:“娘娘想说什么?”
安陵容走到位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本宫和甄姐姐与眉姐姐一同入宫,两位姐姐出身好,都从家里待了一起长大的丫头伺候,唯有本宫只能用内务府分配给的人。所以,本宫格外明白,在这宫中孤立无援的感觉。”
安陵容上下打量了一下贞贵人,嗯,穿的虽不出挑,但也打扮得宜,不像是被难为的样子。
安陵容开口道:“贞贵人自进了延禧宫,你我二人虽不曾亲近,但一应衣食待遇本宫从不苛待,就是希望能免去些许贵人在宫中的孤独。”
话说到这里,贞贵人内心松动了一下。
她从宫女做起,如何不知道宫中拜高踩低之严重,尤其是她受宠实乃身不由己,为皇后做事也是挣扎求生,姜晏入宫后她才有了些许安慰。
安陵容继续输出:“贵人可知,你与斐雯和景仁宫来往,表面上,我们稍一探听便发现了端倪,实际上是皇后故意让剪秋泄露出了痕迹。”
这话一出,贞贵人的内心防线算是彻底被击溃了,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安陵容只做看不见:“你是本宫宫里的人,若是真有什么想法,本宫虽只是妃位,却愿意真心对待贵人,绝不做这种故意树敌的事情。”
上一世,安陵容没少被皇后这一招玩弄,也知道陷于局中的人想要回头时的艰难。
看在同样出身低微,又同样住在延禧宫的份儿上,安陵容愿意给贞贵人一个机会。
安陵容当然不是没有私心。
毕竟,说到底向皇后告密宫中对食不仅无过反而有功,既然没办法让敌人消失,不如试一试让敌人变成朋友。
安抚完贞贵人,宝瓶走了进来:“娘娘,卫太医来给娘娘请平安脉了,已经在延禧宫主殿等候了一阵儿。”
听了宝瓶的话,安陵容赶紧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宝瓶和卫太医都不是心急之人,特意来催,想来不是有话要说,便是之前麻烦卫太医的事情有结果了。
安陵容回到自己宫中的时候,果然看到卫临的桌子前边放着一卷东西,不断探头向屋外张望,至于桌子上的那盏茶,已经从有色喝到了没色,看来是没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