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来了一趟碎玉轩,六阿哥生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便是连太后也知道了。
太后命竹息请皇后来寿康宫中。
皇后请安完毕,太后看着皇后说:“皇后可知罪?”
皇后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疑惑发问:“儿臣不知皇额娘所指何事,不敢擅领,还请皇额娘明示。”
太后挥挥手,竹息会意,领着众人退了下去,太后冷哼一声:“你如今贵为皇后了,想来也不把哀家的话当回事了,就连这寿康宫中,想要见皇后一面也难了。”
皇后赶紧低头回:“皇额娘这么说,儿臣心中实在惶恐。”
太后道:“那好,哀家问你,六阿哥出事,你可提前知道?哀家的枕头里的脏东西,皇后又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后还是嘴硬:“皇额娘这么说,儿臣承认自己有失察之责,若是皇额娘要责罚,臣妾自然不敢有怨言,但若说儿臣是背后的谋划者,儿臣实在是委屈啊。”
太后自然知道从皇后口中逼问不出来什么,若是承认,只怕是要直接废后了。
“哀家要你保证,宫中现在所有的阿哥都会平安成年,不得有误,否则乌拉那拉氏的先祖们在地下必将魂魄不安。”太后看着依然跪在下边的皇后说。
“儿臣自然会用心照顾所有孩子,但生死有命,这只怕儿臣无法保证......”皇后推辞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抬头便正对上了太后阴冷的目光。
“哀家知道你能。”太后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继续盯着皇后看,只看的皇后心中发毛,不得不收起了那套说惯了的话,再次行礼道:“儿臣遵旨。”
这是一场彼此间的心照不宣的试探。
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在宫中没有男人,必须牢牢掌握着后宫的位置。
若非如此,太后当年也不必费尽心思地这个侄女扶正了。
逼得太紧,二人就此反目,反而对家族不利。
皇后从寿康宫中走后,太后从自己的头上摘下常用的钗子递给竹息,要她送去给安陵容和甄嬛安抚一番。
经此一事,太后算是看清楚了皇后只能用来保住乌拉那拉氏的位子,但实在过于在乎个人得失,自己与皇上关系的变化之后牵连到十四阿哥的事情,这些于后位并无助益的事情,皇后是不可能为自己出力了。
自从去过一次寿康宫后,皇后很是收敛了一番,甄嬛三姐妹随之复宠后,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皇上是不关注这些小心思的,他靠在安陵容屋中的榻上,一边教她下棋,一边道:“容儿今年二十有一了吧,快到你的生辰了,今年朕定要给你大办。”
安陵容落下一子,“那容儿可要谢谢皇上了,从小到大,容儿还没有过过几次生辰呢。”
皇上看着棋盘,从下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行事风格,安陵容下棋仿佛一个顽皮的少女,总是出其不意,虽然棋艺很烂,但皇上却并不觉得乏味。
这次平平安安到了二月初九这日,甄嬛和沈眉庄一大早就送来了生辰贺礼,这换送来的是一支镶和红绿宝的金钗,沈眉庄送的是一串色泽极好的东珠项链。
此外,敬妃、淳贵人、端妃也送来了礼物,让安陵容意想不到的是,贞常在竟也送了一支白玉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