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一下想起了那蜿蜒一丈地的血迹,夏冬春响彻紫禁城的惨叫,不由得抖了抖。
她生怕安陵容疯魔了给她一丈红,以她现在的受宠程度,皇上说不定都不责罚她。富察贵人慌忙退去。
卫临认真给宝瓶诊了脉,宝瓶身体有些小问题,他也开了方子给她。
他想起安嫔刚刚那句“本宫放着皇上那样伟岸的男子不喜欢,非要喜欢一个太医”,心中极不是滋味。
临走前,卫临规矩行礼,“安嫔娘娘,宝瓶姑娘的针灸已然学会,之后便由宝瓶姑娘给娘娘施针,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微臣。”
“对了,娘娘,您之前所求的假死之药,微臣已经有眉目了。”
安陵容愣了下,她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她娘的事情早就解决了,安比槐收到了她那封信后,为着权力富贵,为了她弟弟能够顺利考取功名入仕,匆忙便给她娘发丧了,皇上听闻此事,还破例封她娘为八品敕命夫人。
从此以后,她娘亲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这东西不便留在本宫这里,你且先收着,以后本宫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拿。”
卫临走后,安陵容坐在屋子中默默抚着自己鬓边的钗环,窗外鸟儿的叫声透过房梁传了进来,越发显得屋内寂寞无声。
安陵容思考着富察贵人的行为。
刚刚自己虽然用几句话震退了富察贵人,但若不放任下去,只怕早晚是个隐患。
安陵容想到上一世祺贵人在后来告发甄嬛与温实初私情,最后温实初为自证清白,也为保住在乎的人,挥刀的结局。
要尽快解决掉富察贵人了。
送卫临出去的是宝砚。
二人行至闲月阁门口,卫临便拱手道:“劳烦姑娘,在下告辞了。”
宝砚心思单纯,并不知道实情。安陵容不过是告诉她不愿让别人发现自己身体不好,被人传出风言风语,因此才格外隐秘些。
是而宝砚只管说:“大人辛苦了,我们娘娘身子见好了,也无需麻烦卫大人总是来了。”
卫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是啊,好了便不必来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太医罢了,又如何配......”
说到最后半句,卫临的声音只剩下一丝气声,若是在平时,他定不会如此莽撞。
“大人说什么?”宝砚没有听清楚,抬起头来疑惑地问着。
卫临自知失言,忙止住了话头:“没什么,在下告辞了。”
宝砚带着些不解地目送着卫临出去,一转身险些撞到了身后的菊青。
宝砚后退了两小步道:“是菊青姐姐啊,姐姐怎么在门口站着,仔细中了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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