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笑容愈发甜蜜,“宝砚以前在裕嫔屋中洒扫,许是皇上以前去的时候见过。”
裕嫔耿氏在她们入宫前便去了,皇上已有三四年不曾想起这个名字了,此时提起来倒有些怅然。
不过想起裕嫔的儿子弘昼,皇上便有些头疼,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可见过弘昼那孩子?”
安陵容心中一跳,“在宫中远远见过一两次。”
“甚是顽劣。”皇上叹道,“朱夫子吩咐下去的作业,总是他最差,连弘时都不如,倒是弘历读书很是不错。”
安陵容想起弘昼曾向她抱怨过,他并不喜读书,而是更喜欢骑射,便道:“许是人都有擅长的东西,五阿哥可能擅长其他的课业呢,三阿哥……”
不也擅长长高吗?
不过这话安陵容没说。
“如今朕只有四个儿子,长大的三个里两个都甚是平庸。”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尤其是他这样子嗣稀少的,想要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就更难了。
“六阿哥长大定然是个聪颖的。”
甄嬛那样冰雪聪明,六阿哥又怎会是个资质平庸的?
提起六阿哥,皇上到底多了些笑意,不过他话音一转,看向安陵容的眼睛,“容儿若生个孩子,定然是极为聪颖的,到时候朕亲自教他下棋。”
说着,他又有些疑惑,“你侍奉朕也有年头了,怎的还不见有孕?是不是卫太医医术不够高,朕另叫一个太医给你调养一番吧,可惜温太医没跟来。苏培盛!”
苏公公忙不迭从外屋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安排一个擅妇科的太医,给安嫔看看。”
安陵容本来想解释,可皇上已经吩咐下去了,她再多话就是不识好歹了,只能先谢过皇上。
第二日,卫临来给安陵容请平安脉的时候,安陵容便说了这件事情。
“若是换个太医来,本宫喝避子汤一事必然会暴露。”安陵容苦笑,“今日的本宫也没喝。”
卫临思考了一会儿,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安嫔娘娘,微臣觉得,针灸可以一试。”
针灸虽然是救人的,但男太医和宫妃之间到底还是隔着一层,施针需要只穿着里衣,若是两人被撞见了,那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样的法子,不管是她还是卫临,都担了极大风险。
安陵容是不想要皇上的孩子,可若是要以两人的命去赌,那她断然做不出那种事的。
只是安陵容尤不死心,追问道:“卫太医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卫临摇头,“只要是药,断然会被别的太医诊出来。”他苦笑,“怪微臣学艺不精,若是我师父在,那皇上请我师父给娘娘医治也没问题。”
安陵容的护甲轻点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若是本宫让宝瓶去学,你大概多久能教会她?”
“人体穴位复杂,不过只学这一样的话,三五日也就差不多的。”
安陵容咬牙,三五日的话,这个风险还是值得冒的,只是……
“卫太医,这三五日你可愿给本宫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