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即所见，无一例外。”
“这一点，我不怪你。”
她将浴桶旁的裙衫摄入手中，转眼间便穿戴整齐。
“但我身为本教圣女，必须做到公平公正。”
“每一个男人都只能拥有我一次。”
“也包括你，殷长老。”
听到这话，殷尧略带遗憾地回道：
“属下明白。”
“是我修行不够。”
“我会继续努力的。”
圣女微微点头，随后诡异地说道：
“其实你不用太把我当成女人。”
“或者说……人。”
“我对自我的认知是一种容器。”
说罢，她突然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仿佛一具不受控制的玩偶。
……
两天之后。
常安不负众望，果断拿下了剩下三场胜利，锁定入围赛。
根据约定，路决明提前抵达地球的空港，并在那儿等待常安的消息。
望着那颗蔚蓝色的星球，路决明思绪良多。
“地球啊……”
他的童年在地球上度过。
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福利院的人都对他挺好。
直到8岁，他才离开地球，前往火星接受义务教育。
而后十几年间，他又陆陆续续回来过几趟。
只不过他小时候那家福利院，因为规划问题遭到了拆除。
护工们也都早已转行，消失在了茫茫星海之中。
正所谓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路兄，家族祭拜已经结束了。”
“走，我带你过去。”
常安乘坐一艘小型载具，将等候在空港内的路决明接了下去。
来到常家的家族墓地，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老太太虽然是外姓，但却对常家贡献颇多。”
“族老因此破例将其葬在家族墓地之中。”
走过一段曲折蜿蜒的小径，白凝露的墓碑映入眼帘。
它坐落于东南角落，墓前还站着一位青葱少女。
见到来人，少女好奇地打量起来。
常安主动介绍道：
“这位是舍妹，常宁。”
“宁宁，这位就是路决明路兄。”
“之前因为不了解而产生了一些误会，你可不要乱讲话。”
常宁眨了眨眼，对路决明拱手作揖道：
“路大哥好。”
“先前都是哥哥造的谣。”
“我可没有说你坏话！”
说罢，她朝常安吐了吐舌头，一蹦一跳地离开了墓地。
面对她的反水，常安只能尴尬地挠头。
所幸路决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香烛。
点燃，插上。
随后表情肃穆地拜了三拜。
他转过头，问出了一直困在自己心中的疑问：
“按说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肝癌也不是什么绝症。”
“为何白老师还会溘然长逝？”
常安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回答道：
“老太太……是一位坚定的人类主义者。”
“以一个‘人’的身份体面离去，是她最后的心愿。”
路决明一阵默然。
良久，他擦了擦墓碑，沉声说道：
“白老师，您在上面看好了。”
“学生路决明，一定会把咱俩丢掉的脸面……”
“重新挣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