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拿着画隔着手套都感受到了画布那不同寻常的触感,但是他来不及感受也不想感受,他轻轻打开了画轴,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纸。
纸上写着:我知道明天画展就会开始,我希望我的作品能被展出,只要它们能被展出那么我不光会放了我手上的这个人而且在之后我也会自首,如果我的作品没能展出,那么不光这个人我不会放,展馆里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不要以为我在骗你们,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纸上的话到此为止,但是在背面却写着被他绑架的那个人的身份信息,看到这他们就知道刘裕不是说说而已,连这个人的信息都这么清楚完整,但是他们还是去验证了一下,果然是真的,今天刚有人报警说孩子不见了,正好和刘裕留下的消息对上了。
这个刘裕还真是难搞,虽然他说了只要能让他的那两件作品展出就会把孩子放回来但是他到底是虐杀了三个人的,这让陆载他们很是担心。
从这个纸条来看刘裕一定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展出那两件作品,甚至有可能自己亲自来到展馆,但是那时候的人那么多对他们的埋伏和抓人都有很大的挑战。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既不展出那些作品引起恐慌又能安全救出那个孩子极为困难,他们现在可以说是敌在暗我在明,他们现在不光不知道刘裕带着孩子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刘裕会怎样确定自己的作品是否会被展出。
几人商量了很久也商量不出什么特别好的方案,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两全其美,最后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一边派人查刘裕的下落一边想办法尽量降低那两件作品展出后的影响,安排好一切后陆载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眼。
白霄知道他是觉得身心俱疲因为自己也是,这个案子比李兰兰那个案子更复杂也更恶劣,先不说这个案子里面的三个受害人,就这个办案过程都够让人心累的了,跑了那么多地方好不容易知道了凶手是谁,结果现在不光找不到凶手还有一个人质不知生死。
白霄站起身走到陆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陆载,陆载睁开眼睛看着白霄,感受着白霄通过肩膀上的手传递过来的力量,朝着白霄笑了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到明天早上九点半就只有不到十四个小时了,如果他们能在这十四个小时内找到刘裕那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可是难就难在他们没有关于刘裕的任何线索。
白霄也知道只要找到刘裕剩下的都不是什么问题,刘裕肯定还在本市,虽然这个范围不算大但是出动全警局的人在明天上午九点半之前也不可能找出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