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点，是不能涉及浮世境还是其他什么限制？我可不想再给你整晕过去，回头卡环星怎么看我？”陈程伸手虚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语气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如果推演对象是人，那么对方不能是浮世境。比方说卡神，还有那边那位剑客，没法算。如果推演的方向涉及到其他人，那么涉及的活物不能超过浮世境，死物无妨。”
“那你帮我算算，我的大千境之路吧。”
作为九圣大陆有史以来最强的卜者，颜絮自信点头。其他卜者经常需要借用先贤尊名来获取历史的时间力量，籍此来攫取对应人物的神秘力量。
她不用。
不仅不用，她还是少数几个还活着的，时常会感应到尊名祈祷力量的术士。
“大道天衍，九星扶鸾......祈往颜絮翻沉冗......修青章兮证过往，拨埃尘兮大道彰！”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没借助虚空力量。但在场最弱的都是炼虚境，借助空间的力量听到了她这次的内容。
半晌。
“噗——”
她再次吐出一口血。
陈程张了张嘴，“你不会想说我突破大千也和浮世境的活物有关系吧？”
“确实如此，而且不是一般的浮世境，甚至...唔，不太像人。”
她只是隐约感受到鸟兽虫鱼的波动，只是谈不上鸟语花香，有一种莽苍的原始气息。
陈程想到了某个可能，当下不动声色地。
颜絮则觉得自己最近的卜算着实有失水准。难道是因为距离九圣大陆太远，失去了九圣星域满天星辰的祝福？
“这样，那你帮我算算，那边那位先生的浮世之路吧。”陈程见她愣神，便知道她的伤势没有大碍。
指了指道然剑主。
道然吴思在晋升大千境以后，据说没有找到很合适的晋升之路。但鉴于他天衣无缝的防守能力和与世无争无不良癖好的性格，陈程还是愿意先帮他突破。
颜絮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她保持谨慎的占卜态度，第一次占卜的反噬可能就把她抬走了。
她也没反对。现在正是换个方式卜算的时候，上上强度也没什么。
“大道天衍，飞星有意......祈此卜测翻沉冗......修青章兮证过往，拨埃尘兮大道彰！”
又过半晌。
“成了。”
“怎么升啊？”
颜絮偏过头不去看他，“如果我这个办法有用，你是不是应该证明你这个小东西可以打出去什么电话？”
“什么我这个小东西，好好说话。”陈程也不生气，“你这不是为了证明你的占卜有效吗？应该先拿来试试。而且这种不能立竿见影的东西，只是小佐证，待会我会另外找个办法让你证明你的占卜。”
“你......”颜絮卜了三次，都是高端局，灵台已经有些震荡了，指着陈程顿了几秒，“你无耻！”
“哎，别这么说，我都没把你直接打晕带走。带回去每天不占卜不给饭吃，还要在你面前吃饭打游戏享受生活。”
不得不说，此刻的陈程很像地痞无赖。
卡环星的卡师里有几位捏紧了拳头，但卡神不发话，都只能定定站住。
“好。”颜絮拿出一枚玉简甩给道然。
她明白，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也不为难你。”陈程神色稍霁，“你算出我的电话号码就行。”
这次没几秒，颜絮就报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陈程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打了符沈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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