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传播比病毒还快。
当初符沈救下张道渊一行人的事，并没有隐瞒很多。像陈述，还在华美道院上学，这事他绘声绘色说过十几次。
当人们发现在陈程还没展露头角的时候，符沈就已经救过张道渊了，心中皆是不忿也不平。
曾经替龙君说过话的网友也调转枪头了，你龙君曾经约束水裔不假，但没有完成权力交接就消失了。
现在又出手把救过天师的符沈杀了？人家前两天晚上才刚登的鹊桥，和心爱的女孩走到一起。
除了龙君，所有的矛头便指向了陈程。
为什么墨衣人是符沈？是不是你的决定？现在人死了，怎么解释呢？
更别说陈程面对质疑，当场拉着顾衣跑路了。
星海6号楼。
在看直播的小谈和苏渠也傻了。
什么情况？
符沈怎么会没了？
小谈本来还保持着冷静，直到看见陈程拉着顾衣离开，泪腺再也控制不住。
柳郁郁不知如何安慰，有些手足无措。
所有省份正在举行的道院大比都临时休赛了。
没有心思比了。观众都在看两个直播间，一个双龙决斗，一个是锁着陈程的卫星直播间。
参赛选手又何尝有心思比呢？张道渊都离席了，所有的道门讲解员，道门当世的二代三代都在等待二代之尊——天师张道渊的指令。
陈程的直播间里人相对少一些，几乎都是骂的。
画面里。
陈程升天过程中，四面八方出现了许多身影，融合在陈程身上。与此同时，陈程的面部表情也一阵变幻。
嬉皮笑脸，愁眉苦脸，愤怒扭曲。
最终归于极致的平静。
出了天外，陈程随手一拍，直播间影像一黑，卫星被打烂了。过了一分钟，才恢复影像。
卫星这东西，天外是真多，商用的都多少了，有本事全砸了？
顾衣身上迭起光华，天人境到了宇宙真空，果然开始升级境界。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炼虚巅峰，合体圆满。
大乘。
顾衣睁眼，真空中的各种突破异象瞬间消散。
“你没事吧。”
已经晋升大乘的顾衣，自然也掌握了许多规则。在真空中借助炼虚或者其他介质说话，她也没问题。
“突破太快，有点后遗症吧...”陈程的右手长出了第六根手指，鼻子边的脸颊生出了肉芽。
顾衣没有立即回应，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地望着他。
“是失去意识的三个月吧，师法天相，你从前没掌握...”顾衣蹙着绣眉，“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别人，你这样，谁能放心啊。”
陈程扯着嘴角，“谁是别人啊，我爸妈都走了，二叔不亲，小叔不爱的。还要考虑谁。”
“既然你谁都不考虑，你急什么...”顾衣没理会他的意有所指，“你真的谁都不在乎吗？”
陈程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指尖并在了一起，眉毛长出了木刺。
“有的话，说太多次，就显得很矫情了。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其他的，就是顺便吧...”
陈程平静至极的表情渐渐苦涩，“说是出来给你护法，还是没帮上什么忙。”
“帮上了。”顾衣始终古今不波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眉眼的弧度展现出些许委屈。
“是吗，那最好了...”陈程呕出一口鲜血，鲜红之中漾着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