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答应一声，当即离开了。
高天上。
陈诚鼻腔里溢出鲜血，“你先退开吧，你拦不住的。”
张道渊仙风道骨的气质已然不再，长袍碎的不成样，袖子已经炸成了条。
“老夫年事已高，天外来客手段变化多端，我不能留你在这。”
陈诚笑了笑，指着他的头发，“你现在也不老了，快走吧，修到这个境界，不容易。等你踏入天人，以后还有机会。”
缓过一口气，陈诚便用张道渊的佩剑向天外挥出一道剑气。能让外面那厮动作稍微慢一点，都好。
张道渊叹息着，“天外是真空，那人怎么能如此久战。”
陈诚感受着自身的境界，化神已然圆满。刀气之中除了杀机，也让他有所感悟。
“他的境界在炼虚之上，真空也能补充。而且更快，只是他不论如何都不愿意进来。”
张道渊道：“那你能不能就站在这，等陈程过来，你们联手便是。”
陈诚摇头。
上方就是星空，人在星球之上无比渺小，但对方一袭白衣，在他的视线里，极为扎眼。
“陈程能顺利醒来就不错了。”
他不认为系统的提示会被吞掉，或者就算被吞掉，以陈程的性格，也不会突破这么久，除非身不由己。
天人的奥妙，他并不知道。连顾衣都难帮上忙，他就更无能为力了。
“我就是愿意在这里，也没法待太久。”陈诚再接下一刀。
手中张道渊的佩剑便碎成几片，从空中坠落。
“你看，碎了。”
剑的碎片落下的同时，清越的龙吟声自下方传来。
“接剑。”
敖烈龙尾一甩，万象剑稳稳停在陈诚手中。
陈诚接剑，手中抖落剑气，变的挥洒自如。
“你一直在等剑吗？”
陈诚道：“等剑，也等炼虚。说点有用的，或者你先回去吧。”
“我就在这里，拦住余波。”
敖烈化作人身，站在张道渊身边。
“陈老大，要不还是说点什么？”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我刚收的徒弟，又要突破境界了，立什么flag。”
他仗剑挂出一道长虹，随即向天外飞去。
天海大学。
“呵，陈诚要死了。”墨衣人看了几眼，便有了结论。
符沈点点头，实力差距还是有的。
“哟，我还以为你会不信。”
符沈道，“我接受的传承告诉我，跨了三四个大境界，十死无生。”
“确实，让本尊现在去，也挨不住几刀。陈诚若有合体修为，配合蓝星上的境界，或许还能一战。”
“您是什么实力。”
墨衣人没有说话，“轮不到你打听的，不要瞎打听，把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那个传承，除了记忆，还有什么是能传的？”符沈隐隐有些猜测。
只是那封印物，他还在想能不能拿给陈诚，让陈诚把天外那个白袍刀客干掉。
“你不说，我搜魂一样可以知道。”
“您不必这样，我们应该是一伙的。我现在就很想去见东越前辈啊。”符沈满脸堆笑。
墨衣人冷然道，“呵呵，东越早就死了，既然你想见他，我可以成全你。”
心中的疑惑已经解开了许多，符沈抬起手，“等一下，前辈如果动手，我会选择自尽。现在东西还放在公寓里，你敢面对陈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