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人是顾云书。
“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会去黑市呢？那是什么地方啊？”徐冬香吓了一个哆嗦，根本说不出话，白珠倒是很沉静的回答了。
“李山在黑市被抓了，据他招供，是你们两个教他怎么进黑市的，他才会去黑市的。”顾云书的脸有点黑。
这个李山！
白珠和徐冬香对视一眼，李山肯定是听到了那天她们俩的交谈，但是不对啊，白珠突然想到徐冬香跟她说过的，李山早就去过黑市了，为什么还要攀扯她和徐冬香？
“李山因为被抓捕后表现良好，而且招供出了其他同伙，只是被关几天就能放出来。”顾云书把同伙两个字咬的很重。
白珠这才明白，敢情李山是为了自己出来然后把她和徐冬香举报了。
白珠心里已经有个主意了，徐冬香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恐惧的看着白珠。
白珠突然发现顾云书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赶紧拉着徐冬香放慢脚步，“冬香，一会儿进去被问起来，你咬死不承认知道黑市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然后打不出来的地方就哭，没事的，一切有我，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徐冬香缓缓点了点头，她心中已经完全被恐惧充满了，要是她被抓了，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和自己的父母以后怎么做人。
很快，顾云书就带着她们到了纺织厂的一个会议室，“进去吧，就在里面。”
拉开门的一瞬间，白珠听到了顾云书说，“有些时候，不想说的内容可以不说，或者，它不存在。”
说完，顾云书把她们领了进去。
一走进去，好家伙，整个会议室都坐满了人，除了李山，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几个戴着红袖章的人。
见到顾云书进来，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人站了起来，冲着顾云书笑了笑，“顾主任，人带来了？”
顾云书微微颔首，“我刚才来之前已经问过了，她们说不知情，辛苦你们再沟通一下了。”
顾云书特意没有用审问这个词，一来是为了两个女孩子的名声，二来，沟通可是很中性的词。
戴着红袖章的人一下子笑容僵住了，在心里暗骂道，顾云书是个老狐狸。
很快，白珠和徐冬香两个人分别被一群人包围着，两个人根本看不到对方，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那个戴着红袖章笑眯眯的男人在白珠的面前，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不过看起来让人有些胆寒。
“你叫白珠是吧，我是革委会的，你应该清楚，叫你来是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他缓缓收敛起自己的笑容，面色严肃的看着白珠。
若是普通的十六岁的女生可能真的会被吓到，但是白珠可不是。
白珠的眼眶立刻就变红了，“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叫我来，我和冬香两个人是被顾主任喊来的，他只问了我们知不知道黑市，可是我们哪儿知道什么是黑市啊，这位领导，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